谢沉晔轻轻的看了他一眼,好像在看跳梁小丑一样:“孤就算今日杀了你,又有谁知道呢!毕竟你的东家还觉得你是离开了,就算没有回来他也不会关心。”
此话一出,书生彻底怕了,他颤颤巍巍的抬头,语气里满是害怕:“王爷饶命,我什么都说,只是……”
“孤会让你出京,不过此后不能回京。”谢沉晔淡淡的说道,语气里是不容推辞。
书生虽说不能完全相信他,但是此时此刻也没有什么办法,瘫坐在地上,小声的说道:“是个姑娘,看起来像是大户小姐,腰间有个刻着林的和田玉。”
此话一出,乔澜和谢沉晔两人对视一眼,这时候两个人都知道是谁了。
除了林浅寒那个会作死的,谁会这么大费周章的去烧药铺。
乔澜看了看地上的头饰,不由得轻笑一声,没有脑子也敢去做害人的事情。
之前林浅寒为了给书生银子,现钱不够,所以把自己的首饰给了他。
奈何这些首饰都是重要的,其中一对金钗正是她带过的,整个京城中只有她有。
只能说是个没有脑子的,这么重要的东西说送人就送人了,也不怕被人瞧见。
书生见乔澜两人信誓旦旦,熟知这次他是在劫难逃,只能答应一同随他们去丞相府。
“娟儿,去把我的如意盏拿过来,我要去送给母亲。”林浅寒心情极为好,估计也是以为书生早就离开京城了。
正当她拿着东西兴高采烈的准备去找三娘的时候,丫鬟冒冒失失的跑过来,两人正巧撞上,漂亮的如意盏掉到地上,摔成了碎片。
林浅寒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幕,半晌才反应过来,那丫鬟早就吓破了胆,跪在地上求饶:“小姐饶命啊。”
“贱丫头!不把你发卖出去都算是好的!”林浅寒气急败坏,抬手就狠狠的给了丫鬟一巴掌,丫鬟瞬间就鼻青脸肿了起来。
“小姐,奴婢并非有意,只是庸王和王妃都来了,还带了书生,这回正在前厅呢。”丫鬟知道自己要不赶紧说出来,林浅寒能当场把自己杀了。
这话犹如石子扔进了海里,荡起了层层涟漪。
林浅寒不可置信的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但是又不知道说什么,连忙跑去前厅,一探究竟。
前厅气氛压抑的很,乔澜和谢沉晔都静静地站在中央,男才女貌,好一对璧人。
林浅寒掩盖掉眼里的嫉妒,看见了地上跪着的书生,知晓一切都已经水落石出。
她颤颤巍巍的抬头看着丞相,不由得一阵心虚。
“林小姐若非有什么仇什么怨,当面和我直说便是,犯不着偷偷摸摸的派人去烧我的铺子,这不知道的还以为庸王府和丞相有什么过节呢。”乔澜也不打算客套,直接嘲讽道。
本来这是两个人的恩怨,可是乔澜最后将两个人恩怨放任到两个大环境,这可是很严重的事情。
丞相在一旁汗淋淋的,听闻这话连忙解释:“王爷王妃赎罪啊,我绝对没有这个心思,还望二人高抬贵手。”
本来丞相就不敢轻易的看轻庸王,这下谢沉晔和乔澜都受到了兰贵妃的青睐,在宫中也算是有势力,日后年免不会东山再起。
所以在这个时间点上,丞相是万万不会去招惹他们的,谁晓得林浅寒是个不争气的,居然做出这种事情。
林浅寒狠狠的瞪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书生,都说有钱能使鬼推磨,这人拿了钱还不办事。
“王妃怎么知道,这件事是我做的,我和这个人一点也不熟悉。”林浅寒思索片刻,觉得自己并没有落下什么证据,索性就直接反问道。
谢沉晔勾起一抹不屑的笑意:“林小姐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
说罢,他就将那个金钗拿了出来。
“众人皆知,这个金钗是林三小姐独一份的,可还有辩解?”乔澜拿过金钗,递到她的面前,淡淡的问道。
林浅寒看见金钗一时语塞,只能装作不在意的样子说道:“说不定是我府里的丫鬟偷偷拿去卖了,为何非要咬定一口是我。”
她很是不服气,每次算计乔澜都会失败。并且每次都会看见谢沉晔在她的身边,她就不明白了,这个乔澜到底有什么好的,让谢沉晔这么死心塌地的。
明明是不可一世的庸王,却为了女人干涉各种事情。
“逆女!”丞相直接从座位上站起来,狠狠的打了林浅寒一巴掌。
这一巴掌响亮的很,林浅寒的脸迅速的红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