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臂,扯着她的宽袖说:“才没有,母后,你说今日我可以出宫去见祖母的,现在可以去吗?”
卓无忧眸中的星子让楚绚羡慕,她极为宠溺的捏女儿的鼻子,说:“难怪今日起这么早,去吧,带上芳草,别像上次一样,到街上玩了就不知道回来。”
卓无忧笑着说:“知道了,不让母后担心,我顺道就去茶馆听书,回来学给你听。”
楚绚知道她看望祖母就是个出宫的幌子,也不拆穿她,这一玩定是一天,吩咐芳草,让严苦安排几个亲军保护着,千万不可让公主受伤。
一身淡蓝月华裙的卓无忧像只快乐的小兔子,蹦跳着越走越远。
楚绚看着女儿的背影,眸中是不加掩饰的疼爱,似乎要将自己缺失的童年和母爱全都在乐宁身上弥补回来。
药的保温做得很好,安太医从箱中抬出碗时,褐色的药汁还冒着热烟。
楚绚转首接过碗,随即面无表情的喝了,连药渣都没有余下。
安太医收碗时说:“这药吃多了对身体实在有害,之前的量已经足够了,娘娘看是否要停?”
“不用,继续。”楚绚答。
安太医躬着身子收了药碗,恭敬的退出去。
宫中的琉璃盏都点起来的时候,楚绚开始心慌不安起来,按时辰,卓无忧就算真去了南郊别院看望祖母,此时也该回来了。
那只叫“花花”的小猫似乎也感受到不安,一直“喵喵”的叫个不停。
楚绚正打算让人传严苦的时候,芳草就急匆匆的带着一队人来了,脸上神色焦急,见了楚绚就跪到地上,说:“娘娘,奴婢该死……”
楚绚心头一惊,看到亲军双手摊抱着昏迷不醒的乐宁,脸上顿时失了颜色,后边的话根本没听,问:“传太医了没?”
芳草哭着点头,说:“胡侍卫提前入宫叫的太医,马上就到。”
卓无忧肩头插着箭矢,淡蓝的裙袖和前胸都被染红,紧闭的睫毛微微抽动。此时楚绚也顾不得宫中的禁令,让亲军直接抱她入了内室,放到自己的榻上。
直到一个时辰后,太医将伤口处理好,禀报说还好这箭偏了些许位置,没伤到宁乐公主要害。
楚绚才目光如炬的盯了芳草,怒道:“说。”
芳草想起一年前绊倒公主,害公主摔到火盆烫伤手的宫女翌日被杖毙,立即汗流浃背,忍了哽咽说:“公主先是去了南市买了些小玩意儿。后来去福安居用膳,在那里遇到李大人家的三小姐,与她一同听了半日说书。李三小姐先走,公主与说书人聊了几句才叫上我们回宫。可出了福安居的门就有刺客射了暗箭,胡侍卫拉了公主一把,但还是没躲得开,让公主受了伤。侍卫怕公主有危险,也不敢追刺客,直接护着公主回来了。”
楚绚指上的甲片陷入她掌心的肉里,问:“哪个李大人,说清楚。”
芳草低着头不敢看楚绚,答道:“大理寺卿,李自成大人。”
楚绚纤掌拍在桌上,命令道:“即刻!让李自成带着他女儿来见我。叫严苦和顾四春都去查人,翻了悃京也得给我把刺客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