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睡前春草特意将窗帘拉上,如今屋里黑漆麻糊的,什么也看不见。
但空气中的那股风霜冷冽的味儿,的确萦绕在她鼻尖挥之不去。
白梨定了定神,故意捂着肚子下床,磕磕绊绊的走向门口,打算将人先锁在房里,在做打算。
谁知她手还没来得及开门,就被人钳制住了,身后随之贴上来一具灼热的身躯。
白梨心头顿时不妙,这种感觉怎么那么熟悉?
她张了张唇,无声的说了一句,谁知身后的人却突然离开贴着她的背,只是手还是没有放开。
就在白梨不知道该怎么办时,身后的人却开口了,低沉的嗓音划过她了耳畔,带起一阵莫名的战栗。
“呵!!”
虽然只是一个不知何意的“呵”,白梨却心神一凛,这人该不会是这里的家主吧!
“你是谁??”
黑暗中白梨听到自己颤抖的问道,她问完后,空气静默了许久,白梨暗自思忖,莫不是这人在想着怎么回她的话?
半晌,那人低沉的嗓音再次响起,“你不知道自己被周常送给谁的?”
这话一出,白梨立马确定了心中的想法,果然这人就是这里的家主。
既然知道了,白梨心里反而踏实下来,就这那人捏着她手的姿势,身体也没动。
眼睛静静的望着黑暗中,离自己咫尺的门,淡声说道,“原来是家主,妾身请家主安!”
身后传来一声叹息似的笑声,“真会敷衍了事。”
白梨对他的话充耳不闻,小声的问道,“家主还是放开妾身的手,容妾身点了灯,在与家主回话。”
身后的人没动,漫不经心的回道,“不必,日后也就这般相处。”
白梨脑袋上冒出一连串大大的问号。
这是几个意思?
是不用点灯相处,还是抓着她的手相处?
“请家主明示。”
白梨话语中的疑问,暴露了她的想法,身后之人也听出来了。
“以后与我一起不必点灯,何况我不常来。”
这话白梨听明白了,于是她脑子一抽,脱口而出问道,“万一来的人不是你,认错人怎么办?”
问完之后,白梨恨不能咬了自己的舌头,她是疯了吗?
怎么会问出这种话的?
身后的人似乎也错愕了一下,呼吸变得都有点不顺畅了。
白梨想说不是那个意思,可转念一想,又觉得她的忧虑是真实的。
毕竟之前她在周府时,就有人轻薄过她,可这话打死她也不敢往外说。
只能一口吞进肚子里,让它彻底烂在肚子里。
若真是这院子里的主人,那她又没有见过,万一再发生那样的事,她找谁说理去?
身后之人大概也想到了这一点,沉着嗓音道,“这里没有别人,你不必担忧。”
白梨急了,“怎么会不担忧呢?这院子里我除了见过管家,和两个轿夫,其余人一概没见过,你若存心框我,我如何能知道?”
白梨话音略带几分急切,这人既然敢大半夜来她房里,若不是这里的家主,却骗她说是,那岂不是要冤死她吗?
“明日我让管家给你送来一个信物,我手中有一个,我们见面时对照信物。”
身后之人低沉的嗓音,撩过白梨的耳垂,钻进了耳朵里。
白梨的脑子有片刻迷茫心道,“这人真是好本事,竟让她差点就点头了。”
可嘴上依旧淡声道,“只拿信物,我又如何得知是你?”
那人将白离的身体转过来,面对着他,可惜屋里一点光线都没有,实在看不清楚。
只依稀感觉到,此人身量颇高,站直比她高出一个头不止。
白梨正在胡思乱想,那人捏着她的一只手,摸索了一阵,黑暗中似乎有衣料摩擦的声响。
白梨正疑惑不解之时,那人抓着她的手,猛然伸向衣内。
回过神来的白梨用力挣了挣,语气羞愤恼怒的低吼道,“无耻之徒,我尚且不知你身份是真是假,竟这般羞辱于人。”
那人愣了一下,低声笑了一下,“不是你说不知怎么分辨吗?我这不是在教你?”
白梨不明所以,那人握着她的手在间摸索了一阵,那里的皮肤凹凸不平,似有胎迹疤痕。
“管家告诉过你,我乃军中武将的话吧!这里有一道疤,是被人砍伤后留下的,平生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