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铛嘴角上扬,微微一笑,然后手一抬,便给秋玲指明了目标,秋玲仔细一看,才啧啧两声,并且说道:“美是美,可是这下着雨呢,她也太冷了,让人不敢靠近,夏天可能还好点,去她旁边肯定很凉快。”
“去去去,人家又不是鬼,你要是乱说我就去告你状,然后看她不收拾你。”
秋玲白了我一眼,说道:“我可没说她是鬼,是你说的她是鬼,到时候看她信谁……别反被别人给收拾了。”
“从小到大只有我收拾别人。”
“也不知道是谁,被打到医院起不来……哦,对了,人家这么漂亮,肯定有男朋友,到时候别被人家男朋友给收拾了,我和铃铛姐可不照顾你。”
我们没有在那女子身上做过多讨论,继续沿着街道行走,不一会,雨便停了,收起伞后,随便找了一家宵夜店,我们三人便坐下来点了几份小豆腐开始用炭火烤了起来。
流浪歌手在离我们不远处唱起了歌,铃铛一只手托着下巴,一只手敲打着节拍,秋玲呆坐在一旁,时而看看豆腐,时而看看自己的辣椒面。
我们三人沉默了一会,最终还是秋玲打破了这个局面。
“咱们能不能别这么干坐着,聊会天也行啊,你们看,豆腐都烤糊了。”她右手拿着一次性筷子,用筷子指了指已经糊掉的豆腐。
我先问,“聊什么,要不找一副扑克牌,咱们一起斗地主算了。”
秋玲白了我一眼,不屑的说道:“切,小垃圾,斗嘴你斗不过我,斗地主你以为你就能行……实话告诉你,斗地主你也不是我的对手。”
我不甘示弱,放下筷子,“你吹什么牛皮,就你那脑子,能记几张牌。”
秋玲用手指了指太阳穴的位置,低着头,道:“我这脑子打牌还真好使,要不要试试,谁输了谁买单。”
“试就试。”
说完,我起身去对面的小卖部买了一副扑克牌。
铃铛也被迫参与其中。
我还真低估了秋玲,前面三把牌是一张一张发的,她打的很有节奏感,连做三把地主,都是稳赢,而且貌似她能算出我手中的所有牌一样,专门压着我打。
第四把的时候,一改刚才的规则,不再一张一张发,而且发全部,这样一来,秋玲就落了下乘,因为她的运气实在够烂,几乎全是小牌,最后,铃铛赢得最多,赢了五把,而我也紧跟铃铛步伐,赢了四把,就秋玲,还是开局赢了三次,后面一直没赢过。
她把牌一丢,蒙着脸说:“这是什么狗屎运气啊,怎么每次都是J最大,我不来了。”
我用手敲了敲桌子,说道:“喂,明明是你技术烂,关牌啥事,我不也是Q最大,好不到哪儿去,你自己不会打而已。”
“都怪你,哪有17张一次性发完的,我没运气,拿不着好牌,要不然就凭你这小趴菜,能赢我。”
铃铛坐在位置上只顾着笑,而我也趁势说道:“刚才说了,谁输了谁买单,你输了,你去买单。”
秋玲不情愿的说:“买就买,小人得志样。”买完单的秋玲回来抱着双手又说道:“我不服,咱们打麻将,敢不敢。”
铃铛终于说了一句:“三个人怎么打?”
“铃铛姐,你还在贵阳混了这么多年,三个人也可以啊,打自摸嘛。”
铃铛摇了摇头,笑着说:“我不打麻将。”
秋玲顿时气馁,沮丧着,说:“想我叱咤牌桌二十多年,自打娘胎就会了,没想到输给了陈源这个小趴菜,我不服啊……”
……
这个夜晚,我们逛到了十一点半才回客栈。
由于没有海景房,我不得不把我这间收拾出来,让给了秋玲,没办法,她死皮赖脸,我实在拗不过她。
由于不是海景房,这间屋子显得就不那么空旷了,后面我才发现,甚至连窗户都是一个很小的透气孔。
对,就是透气孔,我严重怀疑是老板后期凿出来的,甚至这儿压根就不是房间。
不过我对住宿条件不怎么苛刻,只要能遮风挡雨就行,小时候在农村,没少住草棚。
我趴在洁白的床单上酝酿着睡意,可是怎么也睡不着,翻来覆去,一直在床上打滚……后来猛然惊醒,我突然想到了叶珂,我还要教她做菜。
我可一点也不想浪费这次能和她交流的机会,于是我便在微信上给她发了一条消息,问她睡了没。
她很快回复:“在敷面膜呢,马上就要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