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声,和陆浩岩的吹哨示警声。
书房内,断剑两头的人四目相对。
公冶既白直接扯下面巾,气呼呼地瞪着陆怀幽:“他何时成了你的人?”
陆怀幽心说,那早了,打他十年前拜师起,不就是我徒弟了吗?
“我还要问问你,你白日栽赃陷害不成,夜里就偷偷摸摸来刺杀?林思渊他到底怎么得罪你了?”
公冶既白不答反问:“你为了护他,竟不惜自身危险,妄动内力?!”
说着将那箭柄用力掷到地上,发出“嘡啷”一声巨响,可见他此时的怨念有多深。
就算如此,他还是伸出手来,一旁的林思渊立马拿剑指向他。
公冶既白理都没理,将内力凝聚于掌心,就要给陆怀幽输送,还无奈地叹了口气:“你自己要作死,偏偏我还怕你小姑姑,怪我见死不救。”
陆怀幽微微侧身躲开了他的手掌,黛眉微挑:谁作死了?就徒手掰个剑而已,还需要灌注内力?
“你少扯别的,我问你话呢,你到底为什么非要置林思渊于死地?”
“因为他该死!”
“好一句该死,这就是你们上位者杀人的理由?这与草菅人命又有何异?”
“你知道什么!”公冶既白以往平静无波的眸子,此刻似燃烧着熊熊火焰,“你知道姓林的做了什么吗,你就这么护着他?”
“我知道,你知道吗?
你知道他握笔的手为了拉弓,搞得自己新伤加旧伤,差点废掉吗?你知道他在前线,为攻城池出谋划策殚精竭虑吗?你知道他被敌军俘虏,为了我方免受威胁,差点自尽而亡吗?
你知道吗?你什么都不知道!”陆怀幽连声质问。
“就算他过往再多功绩,也难抵他所犯之罪!”
“什么弥天大罪,他是叛国了还是谋反了?就这么不可饶恕?”陆怀幽说到后边忍不住质问,“难道,枉杀功臣良将,是你们公冶家的传统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