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无的血腥味,看着刘奕手里的注射器上眼皮动了动,“父亲。”
“小贵啊,你怎么又有空来我这里了?”齐文忠见进来的是齐林贵有点意外。
齐林贵猛地一跪,然后低头向齐文忠说:“我是来向父亲请罪的。”
齐文忠摸了摸拐杖“你有什么罪?我们贵爷不是一向不犯错吗?”
“父亲,儿子真的错了,儿子不该在丽娟让小枫碰白金,让他和阿峦走到一起,儿子下午就来想向您请罪,但是管家说您不在家……”说着齐林贵就脱下了红色西装,西装外套里面空空荡荡,只有背上醒目的鞭痕。
刘奕却暗暗松了一口气。“这事儿我已经知道了,”忽然齐文忠又看向刘奕,“阿峦,你和小枫之间的事情我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前提是你帮我试了这个新的产品。”
刘奕稳了稳心神,“就这一支吗,忠爷,”
“就这一支”齐文忠盯着刘奕的眼睛。
“好。”一个字的回答,但是气势没有落下。
刘奕卸掉了注射器的盖子,毫不犹豫的将针头扎进了胳膊,奶白色的药剂慢慢推进了身体,冰凉的感觉慢慢顺着小臂延伸到肩膀。
齐文忠别墅二楼走廊,本来从房间洗完澡出来准备去倒杯水的齐枫听到有下人在嘀嘀咕咕的讲话,就有点好奇的凑了过去,隐约听到了“阿峦,昏迷”等字眼,心里暗道不好,没顾上还穿着睡衣,就急匆匆的向齐文忠书房快步走去。
书房里,齐林贵看着把一整管药剂全都打进身体的刘奕略微低了低头,嘴角上扬了一个危险的弧度,随即开口:“父亲,阿峦和小枫应该是不可能的,我知道阿峦的为人,他……,他应该不会……”
“不会什么?不会喜欢男人?说话吞吞吐吐的,这件事件就这样,我不希望有人再在我耳朵边嚼舌根子,更不想有人背后议论。行了,自己去训诫堂,看在你负荆请罪的份上少罚一点,待到明天中午再出来。”齐文忠坐到了书桌后面,闭上了眼睛。
齐林贵应了声是就退出了房间。刚走出房门脸上阴险的笑意却是收敛不住。
走廊上齐枫的心跳一直不安的跳着,他其实有点不明白自己干嘛这么担心刘奕,明明他们相处时间也不长,况且按照立场来讲他俩应该算是正邪势不两立。
也许是为了刘峦吧,毕竟是阿峦的弟弟,齐枫心里这么告诉自己。
等齐枫走到书房门口时,里面静悄悄的,一点声音都没有。他深深吸了一口气,终于还是敲响了书房的门。
齐文忠听到敲门声睁开了眼睛“豁,今天我这个书房倒是挺热闹,让我猜猜这回是谁来了。”话还没说完,门就被打开了。
齐枫刚一开门看到的就是刘奕面色苍白的躺倒在沙发上,左手小臂上的针孔清晰可见,由于没有得到及时的按压止血,针孔还在外渗着不少鲜血。
“父亲,这是怎么回事?”齐枫努力保持镇定,抬头看向齐文忠。
齐文忠淡淡地瞥了齐枫一眼,“小枫,这些事情不是你该关心的,既然你来了也省的我明天再去找你,我正好有话要对你说。”
齐枫心里一沉,他知道自家老头不会轻易放过他们。但他现在最担心的是刘奕的身体状况,他需要确认刘奕是否安全。
“父亲,我想先知道阿峦他...”齐枫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齐文忠打断了。
“阿峦他没事,休息一下就好了,”齐文忠的语气不容置疑,“既然是我手底下的人,只要忠心没问题,那么我可以一直供着,反正我不缺的就是毒品。”
“可是父亲,这个东西他不仅是有瘾,他会影响神志……”齐枫头一次这么着急的和齐文忠这么讲话。
“够了!”齐文忠用力的敲了敲手里的蛇头拐杖,“你不是上回和他在丽娟已经试过白金了吗?现在在这里和我说这东西伤人神志,我看你的神志也被伤没了,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我眼皮子底下干什么?喜欢玩儿可以,我们齐家的家底子够你玩儿,天塌了,黑白两道也都会卖我齐文忠一个面子,你玩儿男人可以,我不管,但是你这回看看你的样子,别终日玩鹰到头来被鹰啄了眼!”
齐文忠一下说了这么长一段话,停了下来,端起书桌上的水杯喝了一口水又继续道:“你是我儿子,亲儿子,将来要接手我的一切的,我希望你拎拎清楚。阿峦是个不错的孩子,他只要证明了他的心思不是在官服那方,我不会对他怎么样,但是我还是希望你们两个可以断掉。”说完齐文忠看着齐枫等着他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