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芸倾没能拦住贺瑾承离开的脚步,原地跺了跺脚,脸上是藏不住的愠怒。
贺文升从电梯出来时,便注意到她,本想着和贺瑾承谈谈工作上的事,没想到关芸倾倒是认出他来。
“贺伯伯?”
贺文升停下脚步,关芸倾踩着高跟鞋小跑过来,立刻换上笑容,“贺伯伯,我是关芸倾,我父亲是关正岩,他常常跟我提起您呢。”
贺文升闻言,眼中带了几分笑意,点了点头道,“原来是老关的女儿啊,年纪大了,我记性也不如以前了。”
关芸倾不在意地摇摇头,夸赞道,“哪有,您看上去也就四十出头,年轻得很呢。”
贺文升心情不错,笑眯眯地问道,“你这是谈事情谈完了?”
“是的,我和瑾承刚就合作的项目又校正了一番,”关芸倾略微有些失意,“只是,”
贺文升不解,“怎么了,哪里有问题吗?”
关芸倾笑着摇摇头,道,“不是的,我本来想约瑾承出去吃个饭,过来海城一趟,我也不认识什么人,想着让他带我出去转转的。”
贺文升看了眼空荡的办公室,心底了然,安慰道,“这孩子,我回去好好说说他,芸倾啊,瑾承刚回国不久,公司的事确实有些多,希望你不要太介意。”
“贺伯伯说的哪里话,瑾承是十分优秀的管理者,我佩服还来不及。”
她说话滴水不漏,既表明了小女人的娇羞和不满,也树立了贤妻人设,让贺文升对她印象十分不错。
贺瑾承回到医院中池镜窈的病房时,房间里背对着门口站了一个人,看身形,是男人的样子。
贺瑾承原本要推门而入的手一顿,停在门口,只是视线却再也没有离开那个人。
“我早上给你打了多少电话你都没接,我还以为你又出任务了。”林畅双手环抱着,一通数落。
池镜窈脸色还是有些苍白,有气无力地,“我睡着了,都没意识到发烧不舒服。”
她看了看眼前这个雌雄莫辨的女子,扯了下唇露出笑意,“你的化妆技术都要赶上宁宁了,我怕下次见面她要和你一决高下。”
提起宁絮岑,林畅高冷的脸上也露出一抹笑意,“那个小丫头年纪不大,好胜心可不小。”
不怪林畅这样说,几年前池镜窈为了找到渣男出轨的证据独自卧底gay吧,在那里遇到了林畅,两人就此认识。
后来宁絮岑知道,还和池镜窈闹脾气一段时间,因为林畅霸占了自己的闺蜜,还是和她一个行业,企图做她这个白月光的替身。
甚至因为林畅的性取向,宁絮岑还怀疑过林畅喜欢池镜窈。
只是后来不了了之了,三个人相处的时间长了也渐渐熟络起来。
“最近找到好活了?”林畅话题一转,直视池镜窈问道。
池镜窈挑眉,无声询问。
林畅扫了眼这套病房的环境和配置,接着道,“这可是海城最好的医院最好的病房,以你的性格,生个病也就吃点药,哪里会这个乖地躺到医院里,还给自己这么好的安排?”
池镜窈感叹,林畅还真是了解她。
“嗯,接了个工作,老板安排的。”
池镜窈没有仔细说,但林畅知道她之前的工作性质,还以为又是卧底之类的,因此也就没有细问。
“看你没什么事儿,我就先走了。”林畅没有多问,如常叮嘱着,“有事打电话,我最近不出差,都在海城。”
“嗯,你回去慢点。”
林畅打开门,眼前便出现了一个更加高大的身影。目光一闪,眼底飞快闪过一抹什么,这人看上去有些眼熟。
然而,男人无视林畅的眼光,径自走进病房。
贺瑾承侧身关门,一抬眼便看见池镜窈正往他的方向看过来,脸上还带着些许的不自然。
贺瑾承顿时又不悦了几分。
然而,池镜窈是心里没底,原来他已经过来了是吗,那他听没听到她和林畅刚刚说的话?
坐在病床旁边的椅子上,早起的后遗症在贺瑾承脸上十分显眼,眼底的红血丝怎么也遮不住,连脸上也带了一些倦意。
“你怎么过来了,公司没事了吗?”池镜窈小心翼翼问道。
贺瑾承没有回应,只是靠在椅子上,双眼十分具有压迫性地看着她。
池镜窈唇瓣紧抿,他怎么了,就因为自己不知道发烧没有接到电话吗?还是自己给他添麻烦了?
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