沾有宋恙的血。
那人一声轻笑,“是我杀了宋恙?是你自己杀了宋恙”。
“是你为了活命杀了宋恙”
“看着你带血的掌心”
……
孟清双手抱头“够了!你闭嘴!”
是她杀了宋恙。
在认清自己心意的第一天,她亲手杀掉了她的爱人。
“我说过了,活到最后的可以离开,你走吧。”
面具男一挥衣袖,扛起宋恙大步往湖泊那边走去。
“不!不可以!”孟清跟在男人身后。
男人站在湖泊边缘,没有一丝停顿,将宋恙丢进去,水花溅的老高。
“她已经死了,你还待在这里干什么”?男人不解的看着她。
“杀她的是你,现在舍不得的也是你,孟小姐,没有必要……”
男人每说的一句话都同刀子一样扎在孟清的心上。
她没有理会,从岸边纵身一跃。
宋恙的闭着眼睛慢慢往湖底沉去,孟清拼命往下游,中指指尖相接,然后食指相接……
然后面具男跳下来,一把拽住她的脚踝把她拽出水面。
就差一点。
就差一点她就能勾住宋恙松开的小拇指。
就差一点,宋恙就能听到她说的“我能爱你”。
所有的所有,都只差一点。
“我说过让你活,你就绝不能死”。
男人以一种命令的语气同她说。
回到岸上,可以呼吸的新鲜空气并没有让孟清觉得通畅。
她看着宋恙下沉的落水点,还想往下跳。
男人眼神中闪过一丝不耐烦,直接将其打晕了丢进洞中去。
孟清醒来时,就已经回到刺史府了。
————
刺史忙到很晚才想起来过来看女儿。
孟深的眼睛里布满血丝,说话还带有很重的鼻音。
“清儿……”孟深现在是一句话都说不完整了,他不知道该怎么同女儿说妻子去世的事情。
好不容易鼓足勇气来到女儿面前,刚想开口又绷不住了。
“爹!”父女二人都抱头痛哭。
“爹,娘呢?”孟清缓口气问。
孟深哭的更甚了。
成野站在门口,轻声开口“夫人她……忧思过度,已经去了”。
孟清抬头看着她的父亲。
孟深掩面而泣,微微点头,证明成野说的是真的。
孟清身体往后一仰,再次昏厥过去。
先是手刃爱人,再是母亲因担忧自己去世。孟清从未觉得活着是一件如此痛苦的事情。
嘤嘤嘤,她是什么很坏的小孩吗。
天色已晚,刺史喊大夫给女儿看病,沈凌两个人已经回房去了。
沈钰将门窗关紧。坐到凌远初旁边去。
凌远初从坐下来就开始走神。
“师尊,我总觉得这事情没那么简单,我怀疑……”
“那个面具人的作案动机在哪里?只是为了折磨几个姑娘?”
“他又为什么一定要放一个姑娘出来?”
这些事情的疑点都太多太多了。
“有些细节只能等明日孟清醒来才能问清楚了”。
为了早日从这秘境出去,两人也是起了个大早。
吃完早饭早早等着孟清出来。
刺史府今日冷清清的,刺史也没有登堂,他去忙妻子的丧事了。
孟清从房间出来时,已经调整好状态。
她说,她一定要手刃凶手。
祭奠死去的朋友,祭奠死去的爱人,祭奠死去的母亲。
“二位就是沈小姐和凌小姐吧,孟清谢两位救命之恩。”孟清对着两人鞠一躬。
凌远初扶起孟清,
“举手之劳,孟小姐方便再同我们说一些事情的细节吗?”
“只要我知道的,我一定说”。三人一同坐在桌前。
这一晚上,孟清也想清楚了,一味的消沉难过并无意义,她要振作起来,帮助父亲早日抓到凶手。
沈钰问的第一个问题“你说你们被绑过去的,这些天,都是在山谷之间,并未进过洞内,果真吗?”
孟清点头,“只有那个男人每日进洞中休息,我们都没进去过”。
第二个问题。“宋恙穿的棉服,里面的绒毛是何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