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洲笑着摇了摇头,紧了紧握着陶宛的手。
“夫君,我这正好有件事要与你商量一下。”
“说吧。”
“这一次回三垣门,你便不要与我一同去了好不好?”
“什么?”
“你别急呀,听我慢慢跟你说。孩子们马上就要赶来了,咱们俩总得留下一个人来做主吧?我肯定是不行了,那就只有让你留下来了。”
“不用,留封书信给老大,这点儿琐事,他总能安排妥当的。”
“老大耳根子软,你又不是不知道,老大媳妇又是个爱占便宜的!家里面的事情看似琐碎,可是,有些事情必要是从一开始就定下规矩。一旦乱了,再想拨乱反正,势必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可是,你一个人回三垣门,我不放心!”
“这段日子,我已经摸透了三垣门内的情况,夫君放心,不会有什么危险的。而且,我有信心医治得好沈沧澜,有他和沈梵行护着我,我便是在三垣门内横着走,也没有人敢多说半个字!”
“可我还是不放心!”
“没有什么好不放心的,大不了,我日日都给你写信报平安就是了。”
陶宛说完,便伸手从怀中,取出了早就准备好的金菓符,毫不犹豫地便塞进了顾洲的手里面。
“这个给你。”
“三垣门的金菓符?给我?”
“是呀,夫君为何这么大的反应?”
“这可是一笔不小的财富,小君就这么给我了?”
“我的便是夫君的,也是咱们这个家的!而且,我这次一走,少说也得一个月的时间,我会尽量赶在年三十回来,一家团聚,过个团圆年。但这一个月之内,夫君既要安置好孩子们,又要照顾产业、购买下人,用钱的地方多得是。”
“小君这是……早就已经把一切都想好了?倒是也没准备给我反对的机会?”
顾洲一边把玩着手中的那枚金菓符,一边意味深长地问了陶宛一句。
陶宛倒是丝毫没有隐瞒,点头应道。
“是,而且,这一回,我准备带裴知古一起回三垣门,是时候该让这个孩子去历练一下了!”
“既然小君都已经想好了,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你这么说,就是生我的气了?我这不也是做了最周全的安排吗!我一心为了咱们这个家着想,你却要与我甩脸子!那我要是把家里搅得一团糟,你便高兴了?”
“你就会堵我的嘴!”
顾洲自然知道,陶宛的安排很周到,但他还是忍不住担心陶宛。
只不过,陶宛不让他跟去的另外一个原因,也是最重要的一个原因是,陶宛不能让顾洲察觉到,她有意将三垣门作为最后的退路。
至于那枚金菓符,则是陶宛留下安顾洲心的。
顾洲手里有银子,而且,那些银子足够将她刚才说的那些事情全部处理妥当。
不仅如此,这枚金菓符的重量,顾洲和陶宛都心知肚明,若只是为了这点小打小闹的银子便动用金菓符,那才是真的小题大做、暴殄天物!
换言之,顾洲根本用不上那枚金菓符!
陶宛与顾洲达成了共识后,便带着顾萌萌一起,美美地去沐浴了。
当夜,白昼再次出现,但他这一回,却没有带来顾洲想要的好消息。
不只是他,与他一同出现的顾青涧,也给顾洲带来了一个坏消息!
“启禀上将军,属下办事不力,关于夫人的身世,一直追查未果。当年,没有任何人看到,是何人将夫人丢在了那个暗巷之中。若想再继续追查的话,就只能大面积撒网,将当时县城之中所有怀着身孕的妇人,全部都排查一遍!但……事情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想要彻底追查,着实不易!”
“查!”
“是!”
白昼退下去以后,顾洲转眸看向顾青涧。
“你怎么来了?”
“爹,京中出事了!前段时间,三皇子的小舅子,武安侯嫡幼子因为虐杀良家妇女,被御史台狠狠地参了一本。可是,他不思悔改,后又在花灯会上,调戏掳走了平祥将军独女,平祥将军怒而状告到御前,圣人直接下旨,彻查武安侯嫡幼子!”
顾青涧语气明显有些急,话说到一半,紧着咽了一口口水。
“五皇子趁机将三皇子一并拖下水,三皇子如今焦头烂额,自顾不暇,也无力再替那个混账东西遮掩!可是,他们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