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孟泽朝下吐了一口血痰,由于刚刚的失误,下巴被檐边的墙体磕破,牙齿把嘴唇撞破,混着血的唾液被他吐了出来。
“幸好下面有个建筑失误留下的小凹槽,不然真的完蛋了。”孟泽喃喃道,双手一撑,腿借着向上的力,攀上了楼道。
吱嘎,大门被打开了,楼道上的灯光投照在孟泽身上,温暖的灯光随着跟了进去,白炽灯凭借着它散发的光芒,给两人带来些许温暖。
“你额头流血了。”借着灯光看到这些,唐雅月眼中又蓄满了眼泪。
“别哭别哭,我受伤都还没哭呢。”孟泽心里感叹女生真是用水做的,准备用手去抹她脸上的泪痕,刚要抹上去,又把脱力的手颤巍放下。
“很痛吧。”
“不痛,不痛,你看我现在不是活生生的站在这里吗,小事情。”
唐雅月用手抹了抹脸上的泪痕。
“去我家包扎一下吧,我家有包扎的用品。”
“不用麻烦你了,这点小伤很快就……”孟泽正要说下去,借着皎洁的月光看到唐雅月眼底又蓄满了泪水,赶忙改口“好好,那我去包扎一下。”
月光映照着两个孤独的灵魂,一路寂静,银杏树因为冬天到来早就把自己掉成光秃秃的枝干,发不出树叶拍打声,只能无力挥动双杆,吓唬晚归的孩子。
唐雅月住的地方在孟泽出租屋边上的小区里,晚上十一点了依然有车辆在进进出出。勤恳的保安站在值班岗位上目送着一个又一个业主离去,脸上始终堆满微笑。
“你好,开下门。”
“好的,欢迎业主回家,嗯?”当保安的目光落到孟泽脸上时不由一愣。
“你是这里的业主吗?”
“不是。”
听到这话,保安满脸的笑容不见了,换上的是两只撑大的鼻孔。
“哼,你知道这种富人区不是什么人都可以进来的吗?我说怎么眼熟,你早上是不是在那老小区被包租婆大包小包丢出来了。”
“没,我后来付清了。”
“也是,那边一个月就几百元钱的房租还能难倒你吗。”说着搭上孟泽的肩膀拍了拍。
“但是我觉得还是哪来的滚哪里去,毕竟这地一平方就够买你的那间小车棚了。
一阵冷风迎面吹来,像是嫌弃老小区的住民一样把他往外推去。
孟泽很奇怪他嘲笑自己的底气从哪里,明明以前和自己一样买不起房子住老破小,得到份小区保安工作就变成这副他不认识的模样,一张熟悉的脸,对上却是和以前无法重合的样子。
寒冷的冬天夜晚,两个人在小区门口的对峙被一声喷嚏打破。
“啊欠。”
月亮高高悬挂在空中,寒风呼啸许久都没能打破的安静夜晚被一声喷嚏打破。
两人同时转头看向声音来源。
唐雅月满脸冰霜看着门口的保安和孟泽争辩,奈何俩人争执的太激烈都没注意到她,在小区门口挨北风吹了许久,身体感到不适才有这声喷嚏。
“雅月?欢迎回家。”保安见到唐雅月立刻换了一副嘴脸上去,“今天那么晚才回家呀,冻着了吧。”说着脱下保安服往雅月身上披去。
要说他能做这里保安,唐雅月绝对是功劳最大的。
半个月前他在外面偷钱包时候偷到了唐雅月身上,原本准备拿着钱包去派出所举报拘留他。
自己急中生智两腿一并下跪,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讲述奶奶一个人拉扯自己长大多不容易,又讲自己父母怎么虐待自己,现在奶奶住院了爸爸妈妈都不愿意交治病钱才干这种伤天害理的勾当。
没想到对方听完这一番话,带着他去奶奶所住的医院结清了所有的医疗费用。
怎么会有这么傻的人,当时闻孝武都觉得祖上冒青烟了,自己倒霉那么久偷盗还被抓现行,吃牢饭是板上钉钉的事。
没想到遇上个傻子还帮自己结清奶奶的医疗费用,只是可惜当时奶奶半倚着床头,咿咿呀呀吐不出几个完整的字,不然夸几句唐雅月说不定能留下更多的医疗费。
至于用于治疗嘛,这个就另说了,奶奶天天管着自己烦都烦死,巴不得老人家赶紧驾鹤西去,只不过这种情绪不能当着别人面表现出来。
等人离开后,他立马跑去买药窗口取消了几种药的煎制,收回来钱把自己口袋填的鼓当当,又计划着给自己置换台新的水果手机。
还在护士进来检查狠狠揩了把护士姐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