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闹,马上最后的祭祀开始了,为了那个女人怎么能发动全村去那个晦气地。”
袁新虎一巴掌抽在袁商凯脸上,面色铁青的看着孟泽。
关于孟泽的通缉在前天就被他消掉了,祭祀期间不能在其他地浪费太多人力物力,没想到他又出现在自己面前。
“我知道干旱的原因,带上村民一起,我绝对全部能查出来。”
“村子里的草药昨天都踏青时候都用完了,再去那片山头被梦魇草扎谁负责,河神今天晚上没后代又要发怒了,都谁来负责。”
“滚滚滚,一边去。”
说完便下达了逐客令。
孟泽被狼狈的推搡出了屋子,袁商凯则被揪着耳朵拉进里面房间。
吹来的冷风也没让蹲在角落的孟泽有躲避的意思。
孟泽又来到了王大娘家边上墙角蹲了下去,他总觉得这块地方能让自己内心安静下来思考眼前的问题。
屋里的王大娘已经去祭祀的准备环节了,说是想通了,但眼睁睁看着自己孩子被丢到河流也会崩溃吧,要不是还有个大儿子作为精神支柱。
孟泽不敢再往下想。
一块石头踢到了孟泽腿边,不过这并没有打断孟泽的思考。
来人见这样无视她。
两块,三块石头接连踢到孟泽腿边。
像石沉大海一样,没有丝毫反应,夏珂走上前蹲到孟泽面前,用手把他脑袋掰到自己面前对准自己。
“我说,别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给我打起精神来。”
见对方双目无神地盯着地板,没有动静和反馈给到她,夏珂歪着脑袋,眼珠子疯狂地转动着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好吧好吧,我来让你提点精神。”
夏珂今天穿着浅绿色的毛衣,眼中闪烁着名为狡黠的光芒,做出一副娇羞样,凑到孟泽眼睛前,然后双手攥住领口慢慢往下拉。
是个正常男人都忍不住偷看这香艳场景。
当然,孟泽也是正常男人。
只是孟泽斜眼往里瞟,看到的是一件绿色保暖内衣。
很显然,被耍了。
“你还真敢看呀。”
孟泽抬头一刹,迎来的拳头不偏不倚地揍到眼眶上。
要说看到了挨一拳肯定不亏,但毛衣下搭配着另一件保暖内衣。
嗯,硬要说看到了雪白的锁骨也算赚了。
今天是木佑村祭祀的最后环节。
大家都相信,经过这个环节,帮河神延续了后代,干旱就不会降临村子。
幸福快乐的日子仿佛就在眼前,近在咫尺。
当然,对于村民们来说肯定快乐,毕竟献祭的不是自家孩子。
王大娘由于是献祭人的母亲,被请到了最前面的座位上。
她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己的孩子在哇哇啼哭中被放在里河最近的位置,
河神延后是大喜的事。
村里大早上就张灯结彩,敲锣打鼓的声音传到村子的各个角落。
河边自然是锣鼓最响的地方了,大家在锣鼓声中也围成一团翘首以盼最后的表演。
光看场面,外人肯定觉得这是个喜庆的节日,当然村里人也这样觉得,会有人死亡,那是光荣值得骄傲的,只要选中的不是自己孩子。
也没人关心大娘的心情,毕竟河神延续后代最重要。
就只有被选中的零碎才会觉得这是个不幸的日子。
祭台上孩子的哭声很快被台下的震天敲锣盖了过去。
先前被大家称为大神的道士重新来到了舞台正中央,这次换了套衣服,嘴里念着更加晦涩难懂的语言。
越是难懂,大家越觉得他厉害,唱到一半道士静了下来,全场也跟着安静下来,只有不懂事的婴儿哭声还在一个劲的冒出来。
又有谁在意呢?
道士把几个符咒甩到空中,用软剑挨个刺穿,然后一剑斩在王大娘和孩子中间。
“呼啦啦,凡断。”
随着这一剑结束,众多祭品被撒到了河里。
为了显示自己的高超手段,道士来到孩子身边,在人们看不见的死角用梦魇草刮开了孩子的皮肤。
原本哭闹的孩子像是睡着了一样,静静地闭上眼睛。
“启!”
“喔喔,喔喔喔。”
身后村民有节奏地唱着投放最后一个祭品前的步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