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忍睹了,手指因为长期的劳作,十分的粗糙。
这些日子,即便是张珏在晚上睡觉前,有意的偷偷地保养,好了一些,但一眼看上去就知道是经常做粗活的手。
反倒是秋兰的手,纤细白净。
“奴婢,...”
秋兰想要解释,景王一个眼神示意,左右两侧的随从一把明晃晃的利剑抵在她的脖颈处,变故来的太快。
司徒丞相以当今圣上身体孱弱为由,变相幽于居。
北幽苑明争暗斗这么多年,各种权力的渗透和斗争,明面,暗地里不知道死了多人,枉顾多少人的性命,张珏作为一个未来人,自然不对此作任何评价。
今日不同。
今日是张珏求着秋兰陪自己一起出去,她若是被景王的人砍死,那等于是被自己连累的啊,那简直是比杀了张珏还难受啊。
自己,光明磊落,坦坦荡荡这么多年。
这真比杀了自己,还让人难受。
张珏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连忙磕头求饶道:“回禀景王殿下,我们之前都是浣衣局的,差事分工有所不同,我是负责浣洗,经常会接触水,所以双手比较粗糙,秋兰是负责送衣服的,日常是跑腿的工作。
张珏不知道秋兰的差事具体是做什么的,自己对秋兰的了解,都是对方告诉我的,自己只能赌一把,赌景王对浣衣局的差事分工也不了解。
秋兰大概也反应过来了,也立马跪下磕头求饶说道:“景王殿下,饶命啊,景王殿下饶命啊,奴婢,日常是往各个院子里送衣服的,日常就是跑腿的活,所以双手才算...”
景王给那随从一个眼神后,随从才收起了剑。
张珏长舒一口气,自己赌对了,至少秋兰不用被砍死了。
死里逃生的秋兰,失魂落魄地跌倒在地。
“你先把密信送到春桃手上,半个时辰后,再放她回去。”
说完这些后,景王急匆匆朝着山上的方向而去,张珏表面上已经吓傻了,和同样也被吓傻的秋兰对视以后,内卫的注视下,踉跄着从小门进入北幽苑。
手里紧紧拿着那封密信。
实际上,此刻的张珏头脑还算清醒,心跳加快,肾上腺素飙升,这样刺激的体验,还是第一次,快速冷静下来后,才开始分析景王是朝着山上的方向离开的,还有刚才从上游飘来的血,两者之间必定有莫大的关系。
张珏前后打量一番,幽深的院墙,前后并无别人,而手里的信,就是解开迷雾的钥匙。
与其说是信,倒不如就是一张纸条,就这样折叠着,只要张珏打开就能看到,但心里也很犹豫,人家景王殿下这么信任自己。
把这么重要的事情,让自己传递,自己这个人不能不仗义啊。
但是...
自己看一下,又没有什么的,作为一个未来人,只是旁观者,这小小十几年,在浩瀚无垠的时间长河里,什么也算不上啊。
好奇心战胜了理智。
张珏发誓:“我只是八卦一下,绝对不干涉任何历史的进程。”
哎嘿,哎嘿嘿...
打开纸条后,张珏大跌眼镜了,只有短短几行字,但自己一个也不认识啊,虽然是高校硕士,但平时用的都是简体字。
对于这个时代来说,自己依旧还是一个文盲啊。
景王不是信任自己,是信任自己根本不认识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