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一死了之。
左右都是个死,还是希望能死的舒服些。
瓷瓶中的药水顺着阿璇的喉管滑下,她已没有生还的余地,顷刻间腹部传来钻心的疼,就好像有刀片不停缴割着她的肠子。
乌黑的血从阿璇嘴里喷出,大颗大颗滴落在衣襟处,她试图去抵抗腹中的痛,换来的确是更加撕裂的痛苦,她双目被逼得通红,满眼的仇恨与绝望:
“你……你骗我!好痛……啊!好痛!!”
这是阿璇仅能说清楚的话语,后面直到她彻底咽气,都是那无尽的悲鸣。
吉柳定定站在那里,凝视着她的面容,她陷入无尽的自我怀疑当中,若自己也是个无用之人,主子当时会不会像如今对待阿璇这样,对待自己。
她垂下头,对着阿璇的尸身喃喃道:“阿璇太天真,死本身就是痛苦的,怎么可能像睡梦那般自在……”
溪宁宫。
“进行的很顺利,不过……心月与齐熙华彻底挑明了。”齐心月对着黑暗中轻语。
半晌,暗处传出一道轻叹,随后她出言问道:“罢了,如今挑明了也好,齐涟漪那边可有什么动静?”
“这些日子倒是没见她有什么动静,自从竺苍先生的早课取消,她每日都泡在影卫阁习武。”齐心月如实说着。
紧接着周围又是一阵沉寂,呼吸间女人缓缓道出心中忧虑:“封子儒每日也在影卫阁,他们两个日日朝夕相处,恐会互生情愫。”
“不会的,子儒哥哥说他爱我。”齐心月闻言立刻反驳道。
女人叹笑着:“爱是世界上最无用的东西,封子儒曾对你敬而远之,怎么可能突然爱你。”
齐心月被她的话说的心虚,心中给封子儒找着借口,亦或许是在为自己找脸面:“子儒哥哥答应了会娶我!”
“可曾下了聘礼?可是举办了订婚宴?真是可笑。”女人在暗处横了她一眼,反复质问着。
一时间激的齐心月说不出反驳的话,待到周围无人答话时,女人再次幽幽开口:“入秋了,今年的秋猎是否也要开始了?”
齐心月仿佛被点醒了一般望向她,可女人说完这句话就隐匿在溪宁宫暗处。
秋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