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善,不过他的注意力并不在它身上,而是直接越过这毛绒绒的狐狸和栗色头发的少年,将目光投向了多知花镜:“遇见熟人了,来打个招呼。”
斑微微偏头,它个头太大,挤在房间里即使是这样一个简单的动作也颇为艰难:“这个人类小丫头?”
夏目贵志对于妖怪的戒备还没完全消除,见来历不明的妖怪指明要找多知花镜,直接挡在了后者身前。
“什么嘛,一个两个都把我当成坏妖。”奴良陆生莫名有点委屈,“多知花,不跟他们介绍一下吗?”
多知花镜伸手搭在夏目贵志的肩膀上,微笑着说:“不用这么紧张,我认识他,他跟那些会肆意搞破坏的妖怪不一样。”
“是这样么……”
夏目贵志稍微放松了一些,但常年混迹在妖怪圈中的斑可不敢懈怠,他深知眼前这个男妖的出现代表着什么:“怎么,关东待腻了,想把势力版图延伸到九州?”
虽然奴良陆生说了是来跟熟人打招呼,但关东妖怪的头领出现在这里本就是不符合常理的事。
“别那么紧张,斑。”面对眼前这位威压强悍的大妖怪,奴良陆生神情不变,“我只是来这里慰问老干部而已,我们组有几位元老级别的妖怪退休后在九州定居,所以我出现在你面前纯属偶然。”
斑一动不动。
“唔……想继续聊下去有点难呢。”
空气浮现出异样波动,下一秒奴良陆生就出现在了多知花镜身后,弯下腰,胳膊一伸把人捞了起来,出于本能,多知花镜搂紧了他的脖子。
他不光抢人,抢到手了还要炫耀,脸上笑容肆意又张扬:“不过我可不是来跟你商量的,斑。”
夏目贵志立刻起身,神情肃然:“等一下,你要带多知花去哪里?!”
滑头鬼一脉最让人头疼的就是这行踪诡秘,斑毛发一炸,立马去制止,但奴良比它更快,一脚踩上窗沿跃身而去,眨眼间的功夫就抱着多知花镜消失在夜色阴影中。
夏目贵志紧随其后,也踩上了窗沿准备跟斑一起去把人找回来,可这时他接到了多知花镜的电话。
“喂多知花!你怎么样了!”
【没事,别担心。】
电话那头的背景音是呼啸而过的风声。
【我跟滑头鬼聊两句就回来,你和猫咪老师在房间里等我。】
夏目听出这平静语气之下的笃定,也感觉到了他俩真是旧识,犹疑片刻后还是收回了脚。
斑大概能猜到对话内容是怎么样的,干脆问了另一个问题:“你姐姐为什么会和关东妖怪的头领有联系?”
“我也不清楚,之后我会问问她的……如果她愿意告诉我的话。”
另一边,奴良陆生将多知花镜放了下来。
这里处于山林之中,四下僻静。
“你和那位斑有什么过节?”多知花镜对此有些疑惑,“它看起来对滑头鬼一脉敌意很大的样子。”
奴良陆生:“可能是因为老爷子偷过它的酒被抓包后还把它打了一顿吧。”
“……”
“不谈那些陈年往事了。”他席地而坐,然后把外套脱下来铺到了地上,说,“坐会儿?”
多知花镜在滑头鬼身边坐下,柔软的布料很好地隔绝了杂草和碎石,她望向天空,揶揄道:“又要看月亮吗?可惜今天的没有那天漂亮。”
“只是想跟你说说话。”
奴良陆生跟随她的视线一起看向天空,见上面繁星点点,他嘴角噙起轻浅笑意:“感觉上一次这样跟你待在一起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了。”
“可我记忆中才过去一周的时间。”
“对我而言够久了。”
两人坐在原地欣赏夜景,仰脖子仰得累了,多知花镜便把头低下来,余光扫到了手边的落叶:“想玩个小游戏吗?”
“什么?”
“拔叶梗。”
多知花镜捡起两片叶子并把梗部分抽出来,分了一根给奴良陆生,然后给他做起示范:“像这样,把两根叶梗交错在一起——”
她用力一拽,对方的断了,自己这边还完好无损:“喏,断了就是输了。”
这是外婆小时候教给她的,长大了就没什么机会玩了,现在纯粹是一时兴起。同样一时兴起的还有奴良陆生,这乍一看朴实无华实则需要力量与技巧相结合的小游戏对小学生可能太幼稚,但对成年妖怪来说刚刚好,他重新拾起一片叶子,抽出叶梗来试了一下,这次赢的是他。
双方来回玩了几个回合,各有胜负。
“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