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过应该没事了。

激励的战斗氛围逐渐冷却，多知花镜绕过所有人，径直走到芥川龙之介面前，与奴良陆生擦肩而过时后者本想叫住她，但一想到刚刚那声“奴良君”，他就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才好了。

多知花镜距离芥川连半米都不到，只要再往前走一步都能贴上去，近距离观察着这张俊秀干净且面无表情的面孔，她只觉得内心情绪复杂。

吸血鬼化的芥川接到了暂停行动的命令，只一动不动地站立着，对来者没有感觉。

她缓缓伸出手，掌心抚上了眼前之人的脸颊。对方体温偏低，皮肤也有些僵硬，对这一抚摸动作没有产生半分神情波动。

不过紧接着，这一幕就发生了变化。

芥川的身形忽然不稳了一瞬，多知花镜条件反射地扶了他一把。

“……阿……镜？”

猩红褪去，双目逐渐转为了黑白分明。

多知花镜看了一眼旁边那位疑似吸血鬼之主的男子，知道是他将异常状态解除后将视线转了回来，脸上露出笑容，不过由于刚刚打得过于痛快，这个笑容略显疲惫：“是我。”

“我看到手机留言，知道你有话要对我说，所以就来了。”

见状，奴良陆生转过身去，无声无息地消失了。多知花镜恐怕在很久之前就知道了他的真实身份，只是他不说，她也就陪着继续演了下去，事到如今已经没有演的必要了。

他看出来了她远赴横滨的目的，自己待在这里心情只会变得糟糕，还不如早点离开，把百鬼召集起来处理后事。

……只是离开得过于突然，谁都没来得及捕捉到他眼底的低沉。

身体被感染得太久，芥川龙之介都有些不太习惯，他抬起手掌虚握了一握，神情恍惚：“在下……依稀记得自己做了一些违背自身意愿的事。”

多知花镜打趣道：“给我的消息也是违背自身意愿才发的吗？”

“……自然不是。”

多知花镜平常十分注重仪容，击败了几个吸血鬼后长发有些凌乱，额头也沁出了薄汗，看起来有些狼狈，芥川龙之介抬起手，本想帮她整理一番，旋即想到自己如今身份还是前男友，快要触碰到对方额头的手又停在了途中。

“这里不是安全的地方，在下先送你回去。”

他的记忆还停留在轮船上与福地樱痴的残酷一战，脑海里有关吸血鬼记忆的片段也十分零碎，根本不知道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一旁的布拉姆提醒道：“放心吧黑衣小子，朕已经让吸血鬼大军投降了，世界安全了。”

芥川龙之介这才注意到旁边还有其他人，目光扫视了一圈，眉头一皱本想质问，却被多知花镜的声音吸引回了注意力。

“你还没告诉我你到底要跟我说什么？”

芥川龙之介当然没忘记这个，在动身执行太宰先生的委托前他知道此行凶险，就给多知花镜发了条短信过去，即使现在情形不明，他也把这一点深深记在了心里，一刻未曾忘记。

也许是多知花镜的眼神过于专注，大有不听到答案誓不罢休的架势，也许是这句话在心里藏了太久，再也不能忽视，他默了默，嘴唇翕动，竟然就这样说了出来：“请跟在下复合。”

他一直在询问多知花镜分手的原因，从来没有当着对方的面讲出过这句话，将自己的诉求清楚明白地摆出来，但经历过那场梦境后他想与多知花镜复合的心情达到了极致，这才突然意识到这一点。

闻言，多知花镜稍微思考了下：“是重新成为男女朋友的意思吗？”

芥川龙之介：“不错。”

“原来是这样子啊……那我拒绝。”

果然如此。

芥川没有表现出失落的神情，仿佛对这一答案已经心知肚明，他闭了闭眼睛，正打算说出“在下知道了”这种话时，众目睽睽之下，多知花镜忽然单膝下跪了。

芥川龙之介：“？！！”

不止是他，这一幕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都被齐齐震惊到了。

“还记得我们之前的约定吗？”多知花镜心态良好，并未受到其他人的干扰，“到了既定时刻，我会给你奖励。”

芥川本想把她扶起来，可却在见到她从口袋里掏出来的红色丝绒盒子的时候顿住了。

多知花镜不慌不忙地打开盒子，露出里面的东西——一对戒指。

它们在太阳的照耀下发出神圣的银白光芒。

她将男款取下，牵起芥川龙之介的左手，顺着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