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她看见身子挺拔的阿郎背着一个箩筐从山下走上来,罗幼清把这田家的奇怪反应抛于脑后了。
“阿郎!”她朝阿郎招招手,阿郎看见她,沉稳的脸上绽开了笑容。
罗幼清被他灿烂的笑容晃了晃神,平日里的阿郎淡然恬静,看来今天是遇上了好事了。
“你这是去了哪里?”罗幼清看他一脸汗水,肩上背着个空箩筐好奇地问道。
阿郎抹了一把脸上的汗,心情愉悦地说:“我跟着田大叔他们上山打猎,我猎到了一只小兔子,我刚下山去卖了。”
“看,这是我自己挣的银子。”阿郎掏出一串铜板,眼睛亮晶晶地看着罗幼清。
罗幼清看着铜板夸赞,“阿郎,你真是太厉害了。”
阿郎被罗幼清夸得有些羞涩地挠挠头,“我也是想以后自力更生,或许我一辈子也想不起来自己是谁,我想靠自己活着。”
罗幼清想起自己的原因让阿郎失忆的,她被赶出家门,身上也是身无分文,还好有这个庄园,但是庄园并没有地,如果要活下去也是想办法挣些银子来平日周转。
她还想挣钱给阿郎治一下失忆症,天道轮回有因果,她要把这因果给了了。
“阿郎,你去哪里卖的小兔子?下次也带着我一起去呗。”
“离这庄园不远有一个镇,镇上的酒家把兔子收了,下次我再抓了猎物,我就和你一起去,街上可热闹了。”阿郎喋喋不休地和罗幼清说着镇上的热闹,难得罗幼清对一件事物产生了兴趣,她喜欢听,那他就多说点。
罗幼清听得津津有味,中午午餐田家婆婆给他们做了阿郎抓的小野鸡炖汤,野鸡鸡肉结实不同于家鸡,田婆婆熬了很长时间,熬制出来的汤汁浓郁鲜美,成功俘虏了罗幼清的心。
“想不到这五和山上猎物还不少,会不会有老虎,狼之类的猛兽啊?”罗幼清喝着鸡汤担心上了。
“小姐放心,我家当家的和我家儿子田七常年在这山上出没,山上有猛兽他们不可能不知道。这五和山还行,如果是深山老林就不好说了。”
罗幼清点点头,她对阿郎说:“阿郎,下次你们再去山上,你带着我呗,我小时候看过一些医书,知道哪些是草药,我跟着去采一些草药,拿到镇上卖。”
阿郎不赞同地摇摇头,“你身体还没完全痊愈,你不能跟着去。”
“那跟着去镇上玩总是可以的吧?”罗幼清撒娇道。
阿郎看着眼睛水光潋滟,嘟着小粉唇的美丽少女,脸微微红,结结巴巴地说:“好……好吧。”
罗幼清欢呼:“阿郎,你太好了。”
阿郎心里荡漾,她说我好耶。
光阴似箭,一晃眼,罗幼清他们三个在庄园住了半个月,罗幼清的伤势逐渐好转,背上的鞭痕在结痂了,伤口在发痒,罗幼清总是忍不住想要挠,阿郎为了分散她的注意力,答应今天带她去镇上玩。
阿郎跟着田家父子学打猎,本事突飞猛进,昨天他挖的陷阱抓住了三只野鸡,和一头野猪。田伯朝他竖起大拇指,“阿郎公子的打猎功夫越来越厉害了,这野猪祸害了庄园不少庄稼,我父子俩这几年一直拿它没办法,还是公子厉害,我看公子身手敏捷,公子没有练过吗?”
阿郎迷茫地看着田伯,他也不知道自己练没练过,就是临场反应不由自主地就使出一些他也不知道是什么的招式。
罗幼清见他眉头紧蹙怕他脑袋疼,就问:“这头野猪拉到镇上去卖吗?”
阿郎看着奄奄一息被五花大绑在一辆手推车上的野猪,随口说道:“野鸡留下来炖汤喝,这野猪四五百斤,不知道镇上的酒家能吃下吧,咱们去问问。镇上不行,咱们就只能上石沟县城问问了。”
他们一行人浩浩荡荡来到了镇上,镇上两家饭馆都说吃不下这么大一头野猪,他们只好推着野猪去了县城,幸好也不远。
等他们到了县城的时候,已经午时,烈日当空,三人嘴里渴得要冒火了。
阿郎对两人说:“咱先把野猪拉去最大的那一家酒家问问,卖完我请你们吃饭。”
“好呀,好呀。”罗幼清和玉英相视一笑。
县城里最大的那个酒家名叫“悦来酒楼”,掌柜的看见三人拉着这么罕见的野猪,还是活着的,喜出望外,一拍板全拿下了,倒是省了阿郎他们三人的事了,毕竟四五百斤也不好推。
阿郎推着野猪到后院过称,罗幼清和玉英在酒楼旁的小巷等着,突然听到酒楼里一阵喧哗,有一个声音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