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长缨同样纠结的回她,“你可问对人了,我知道个屁,这货去年与我在大漠中相识,说他是南北往来的商人。”
“你知道我今日去迎他进城时,看到的人是他时有多惊恐吗?感觉就像被人轮奸了一样。”
谢宝宝听着他毫无素质的言论,并未阻止他,而是很认同的点头道,“同感,我此刻也感觉像被人轮奸一样。”
卫长缨一口酒,尽数喷到了前方的点心上,惊疑不定的看着她低吼道,“谢宝宝你还是不是个女人?”
谢宝宝默默擦了擦被溅到的酒渍,满不在乎的回道,“打个比方而已,我又没有和你一样,被人轮奸过,我怎么知道。”
卫长缨咬牙切齿的恨不得杀了她,她却施施然坐直身体,看向中央摆动着身躯的舞姬。
谢执安趁着老皇帝不注意,偷偷看了她一眼,小声的说道,“颠货,下次再胡说八道,小心我缝了你的嘴。”
谢宝宝茫然的看他,故作惊讶的说道,“我什么也没说啊!你该不会是上了年纪,耳朵开始衰退了吧?”
说完她还故意露出一副,你好可怜呀!的神情,看得谢执安眯起眼睛瞥她。
谢宝宝继续将目光,掠向对面的萧尘……不对是北疆王乌啸城。
对方貌似看歌舞看得入迷,可谢宝宝却亲眼瞥见他时不时勾唇冷笑。
她默默叹气,昭和真是命苦,泡沫一样消散了个老头子,如今又来了个阴晴不定的腹黑狼狗。
大殿上一派君臣和谐的样子,可实际上就连谢宝宝都感受到那暗中的汹涌。
宴会过半,老皇帝掐着一之舞的尾巴,悠然开口说道,“今日能与北疆王共饮佳酿,实在是幸哉。”
老皇帝一开口,舞姬的动作幅度小了,就连激情澎湃的管弦乐,都像在弹催眠曲,声音立马低到近乎听不到。
乌啸城端着酒杯,遥遥对着老皇帝敬酒,眉眼疏朗的笑道,“多谢陛下盛情款待,很快我们便是一家人了,是我北疆之幸。”
他说这话时,目光有意无意的掠过昭和,对方敛着神情,端坐在皇后身边,无比乖巧懂事。
乌啸城淡然一笑,老皇帝浑浊的眼中精光四射,大笑着说道,“对,很快便是一家人了是喜事。”
随后话音一转,试探的说道,“朕膝下众多皇子公主,就数昭和最是懂事听话,她生母才没了不久,朕实在不舍。”
老皇帝向一众文武百官,卖力表演着父女情深,只是不等他说完,就被乌啸城笑着出声打断。
“陛下爱重公主,自然舍不得将她远嫁北疆,可如今为北疆与大周永结同好,又不得不忍痛割爱,将昭和嫁于北疆。”
“本王自感也算有情有意,自然不会让公主受苦,本王向陛下保证,等接公主回北疆,必定会给她一个终身难忘的成婚典礼。”
得,
这是直接将老皇帝的话,不露痕迹彻底堵了回去,老皇帝之所以是皇帝,自然有他的脑回路。
点头笑着附和道,“北疆王英名在外,是实实在在的枭雄,将昭和交给你,朕自然是放心的。”
这话说完他便住了嘴,目光掠过谢执安时,略微停顿了片刻,便收回了视线。
于是谢执安放下酒杯,声线低沉又不突兀的说道。
“昭和公主生母亡故不久,在大周无论王亲贵族,长者逝世皆要守孝三年。”
“事出突然没来得及告知北疆王,是大周思虑不周,如今既然北疆王亲自前来,断然也没有空手而还得道理。”
“不如请北疆王先与昭和公主,在大周将亲事定下,待孝期满了,再由大周亲自护送公主前往北疆,不知北疆王意下如何?”
谢执安这话一出,瞬间有文武大臣附和道,“是啊!大周向来以孝为本,这样既不会让昭和公主为难,也能与北疆有所交代。”
“周大人所言极是,北疆与大周联姻,这是好事,为民谋福,但也不能以此让昭和公主背上不孝之名。”
谢宝宝满眼震惊,这是她第一次直观的感受到,什么叫尔虞我诈。
乌啸城端着酒杯来回转,任由那些嘈杂的声音淹没自己,谢宝宝看的直摇头。
这人还真是会装,之前在她们几人面前,装出一派富家公子样儿,如今握着酒杯的姿势,真像一个精于谋算的狐狸。
“不知南华郡主,对此事可有别的看法?”
彼时谢宝宝正吃着水晶糕。
对面端着酒杯来回转的乌啸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