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作声。
想了想,钱亦文接着说道:“李哥,反正你来过一回了,也认识路了。
“你过两天单独再来一趟,让四姨父带你去。”
李长丰瞄了钱亦文一眼,嘀咕了一句:“就不知道姨父有没有时间啊……”
姜德旺忙不迭地说道:“有有有……
“我是咸腊肉一个,一年365天都有空,啥时候去都行。”
临走时,姜德旺对李长丰说道:“想走这条道,你就找我。
“屯子东头第二家,最破那所房子就是我家。
“只要你别从我身上踩过去,这方圆百十里的,谁手里头有啥,我心里都有数。”
二皮脸吃饱喝足,抓了一把五香花生米,一边哼着小浪曲,走出了李长丰的视野。
李长丰满意地点了点头,寻思了一下捅了捅钱亦文:“哎,他说的好像你的词儿?”
“哪句?”
“屯子东头第二家,最破那所房子就是我家。”
钱亦文白了一眼李长丰:“那可不一样,不信你回头再仔细想想(看看)……”
去往黑瞎子沟的路,和李长丰此刻的心情一样。
一条小河沟边,李长丰叫停了车子:“小孙,停一下,我俩下去洗把脸。”
脱离了小孙的视线,李长丰一边在水里抖着毛巾一边问道:“兄弟,好像不乐呵呢?”
“没有啊!”
李长丰说道:“没有?走了十好几里了,一个屁都没放……是不是我踩了你的点子,你不乐意了?”
钱亦文笑了笑:“李哥,我要是想这么多还能带你来吗?
“说实话,我是不想碰这些东西。”
李长丰点起了一根烟:“你是没接触过,这一大车黄芪,都不一定赶上那四个大蹄子值钱!”
钱亦文犯难了,这事儿得怎么和他说呢?
总不能说现在已经禁猎,而且再过几年就立法保护了吧?
钱亦文灵机一动,说道:“李哥,我一家信佛,不敢杀生……”
显然,钱亦文的说辞是无法让李长丰信服的。
但凡我要是在你家找出一个香炉碗子,见着个“弗”字,我也就信你了。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佛祖心中留”吗?
而且,用你杀了吗?
就算你想杀,你有枪吗?你那杆枪,是干那活儿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