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舅丈人……”

柳敬言略显惊讶，原来有卧底……

钱亦文放在桌上的合同，柳敬言并没急着看：“这事儿……我看就不用合同了吧？”

钱亦文说道：“柳镇长，得有一份啊！万一我干不好，拍拍屁股走人了，柳镇长上哪儿找我去呀？

“另外，合同里没提及其它，基本就算是一份包销协议，都是约束我的条款。”

钱亦文知道，柳敬言不同于常人，一份合同，在他眼里是羁绊、把柄，生怕深陷其中。

但是，没有这个协议，自己就一点保障也没有。

像老边说的那样，真有一天做出成绩了，把你往外一推，你什么也说不出来。

为此，他一定得让柳敬言签下协议，哪怕对他约束力不大……

柳敬言听了钱亦文的话，琢磨了一下，拿起那份合同。

提炼一下，合同里只有这么几件事：

一，承认钱亦文的“临时工”身份；

二，必要时提供必要的帮助，比如缺钱的时候帮忙向上边要；

三，钱亦文包销产品……

看过之后，柳敬言有了些许笑模样：“你还要包销？”

“嗯！”

要是这么签，还真是没什么风险，而且——

柳敬言的脑子里闪现出了一幅和谐画面：钱亦文一车一车地从青峰山往出拉酒，他坐在家里三毛、三块、三十、三百地收钱……

不过……要是能再改改就好了……

柳敬言把合同往前推了推，指点给钱亦文看：“大体上没什么问题。

“只是你看看这里，这里……还有这条，能不能改改？”

钱亦文扫了一眼……

第一处，是关于他副场长身份的；

第二处，是用钱的时候请柳敬言帮忙申请；

还有一处，是他定的三块钱的价格。

前两条，是他给柳敬言准备的雷，正等着他来排呢。

你不让领导挑出点毛病来，显得领导多没水平？

钱亦文果断划掉了前两处，笔头子停在了第三处：“柳镇长，这个价格……我定高了？”

柳敬言摇了摇头：“你要是能包销，那肯定是得再便宜点呀！

“你就按两块九定吧。”

钱亦文点了点头，我与他三分利，他又让我一分……

崽卖爷田，拿国家的钱还人情，这就很溜。

“好！那就按柳镇长的意思来吧。”

对比一下，有问题吗？柳敬言够不够聪明？

钱亦文有他的小心思——

第一，借了一个现成的国字号平台，比自己白手起家起点高；

第二，介入经营，有效控制产品质量，同时又不担经营上的风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