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亦文知道,王秉春好酒,也有酒量,能一直喝到死……
但想到他是一个人开车来的,钱亦文不免担心:“王老板,喝了酒,找个人来给你把车开回去吧。”
王秉春撇了撇嘴:“喝点酒就不能开车了,那多耽误事儿?”
大半杯鹿茸人参酒下肚,王秉春自感略有膨胀,话也变密了许多。
手扳椅背朝着钱亦文这边移动了一下,认真说道:“小兄弟,你这东西要是真的那么神,你就放心把这事儿交给我。
“不说别的,我手底下这些人就能把你给成全了。”
钱亦文赶忙举杯相敬:“那我就先谢谢王哥了!”
王秉春一巴掌重重拍在了钱亦文的肩上:“说远了,只要你把我当哥哥,我会一直扶着你走下去!”
碰过杯后,钱亦文心中暗想:以后的事儿,谁扶着谁谁又能说得准呢?
看看酒也喝得差不多了,钱亦文开口说道:“王哥,有件事儿还得麻烦你一下……”
二两半的鹿茸人参酒喝光,王秉春正在往杯里补着散白酒。
听了钱亦文的话,立马说道:“你看看,又说那话!有事儿就说,啥麻烦不麻烦的?”
“王哥,我媳妇儿最近总感觉肚子有点疼,妇产医院有没有熟人,帮我——”
王秉春打断了钱亦文的话,一撸袖子:“有!别的地方不敢说,妇产科那太熟了!”
一旁,李长丰瞄了英子一眼,低头强忍着不敢笑出声来。
钱亦文白了他一眼,你和他半斤八两,你笑话人家干什么?
王秉春瞄了英子一眼,尬笑了一声:“你嫂子有同学,就在咱春城的教会女施医院上班。
“明天咱们干咱们的事儿,让她带弟妹去,好好查查。”
这座清朝就存在的教会医院,现在豪华得有点过分了……
钱亦文微笑举杯:“那我就不说谢了哈!”
吃饱喝足,钱亦文率先张罗着离席。
王秉春那张潮红的脸告诉他,老王似乎才是最着急的那个。
但做东的人哪好意思先问出一句“吃饱了吗?”
王秉春喊来服务员结账,发现英子早已结过了。
惹得他把钱亦文好一顿数落,直说钱亦文不讲究,叫来了老板,死乞白赖把这顿饭钱给退了回来。
看着喝了足有半斤酒的王秉春,钱亦文是真想给他找个代驾……
王秉春看出了钱亦文的担忧,拍了拍他的肩膀:“小老弟儿,不用担心。
“这点酒不算啥,耽误不了你的事儿……”
钱亦文和英子对视了一下,英子在心中暗想,这可真没准儿。
我这么勤快的人,下地干活儿都耽误了两个小时呢。
刚要上车,王秉春问李长丰:“明天我上哪找你们?
“还是你们药材公司那个破招待所吗?”
得到肯定的答复后,王秉春冲着车窗外摆摆手,急急忙忙地走了。
药材公司的招待所,还真没有王秉春说的那么破。
看着还可以……
李长丰工作证一亮,态度倒也不算差。
给英子打了点开水,兑好洗脚水后,钱亦文来到了李长丰的屋里。
这一顿饭的工夫,光听钱亦文和王秉春的了,没李长丰几句台词。
偶尔刮拉着他点边儿,不是埋汰他,就是又又又埋汰他……
加上眼看着王秉春能喝带色的酒,他却不能喝。
再脑补一下王秉春此时此刻的状态,或许已经邀了三五知己畅谈人生、深入交流去了……
他的心里哪能痛快?
所以,需要安慰的时候,不能装哑巴。
而且有些话还不能隔夜,隔了夜就是病了。
钱亦文在床边坐了下来:“李哥,明天去见那些人,我估计王老板不能和咱们一起进屋。
“这个局,我可就全指着你了。”
李长丰淡淡说道:“就那点事儿,其实电话里都能说明白。”
钱亦文继续抬高着李长丰的身价:“电话里说可不行,人家是看你的面子才肯见我的,你不引荐我怎么开口啊?
“不对!不光是引荐,你得和我一样使劲,别忘了这也是你的事儿啊!
李长丰听了,笑了笑,没说什么。
默默从手腕上把那块上海表褪了下来,上满了发条后递了过来:“明天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