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她干啥?”听钱亦文说要谢刘丹凤,还要好好谢谢,王秉春不高兴了,“为什么不谢我?”
“有你啥事?”钱亦文嘀咕了一句,把报纸翻了过来。
别说,四版上边还真有租房子的广告……
正仔细地抠着那些小方块儿入神,王秉春在一旁来了一句:“老弟,我还有个大好的消息……”
钱亦文抬头问道:“什么好消息?”
老王兴奋地说道:“大春和小飞那里,都有订单了。”
钱亦文听了,心头一喜,放下了手中的报纸:“这么快?”
王秉春嘿嘿一笑:“这还用问,都是喝服的呗……”
英子在一旁问了一句:“王哥,订出去多少啊?”
这些天,英子的心就一直悬着。
七八块钱一斤的酒,那得是啥样人,才舍得喝呀?
“粗略拢到一起的,已经快三千斤了!”
听了王秉春的话,英子高兴地看向了钱亦文,但后者似乎并没表现得多喜悦:“王哥,你是怎么跟这些新客户说的?”
“我还没说呢,打算回去就告诉他们,下周给他们发货。”
“王哥——”钱亦文手托下巴,低头想了想,“咱们别这么说!”
“那怎么说?”
钱亦文说道:“你说正值销售旺季,货源十分紧张,让他们等到下周。”
王秉春点了点头,这是因为目前没有那么大的产能……
“得抓紧啊!”王秉春提醒了一句,“总拖着也不是办法。”
钱亦文说道:“王哥,吊两天也不是坏事儿,可能还会有好处。
“这些天先拿赠送的小瓶酒吊着,不够了我给你补!”
二大爷听后动了真气:“你个虎犊子!能卖钱的你不抓紧给他们发,还要往出白送?”
“二大爷,你不懂……”钱亦文笑了笑,“这和你往回赶猪喂苞米粒子一样……”
二大爷气得一拧身,跑猪圈边上喂猪去了。
这猪是怎么了,怎么见了苞米粒子都不亲了呢?
看来,这玩意儿是真他妈不能惯着!
二大爷心念及此,回头看了看正神采飞扬的大侄子,突然间心头明亮……
王秉春坏笑着说道:“明白了老弟……
“那我就告诉大春儿,跟燕京的客户说没存货了,让他们眼瞅着别人挣——”
钱亦文摆了摆手,打断了王秉春的话:“不对!你应该说这批次的酒给了羊城了……”
王秉春又问:“那羊城的小飞要是也催,我怎么说?”
王秉春刚问完,随即嘴角斜挑:“我明白了……”
英子一旁小声嘀咕了一句:“给燕京了呗……”
钱亦文哈哈一笑,对王秉春说道:“王哥,我这媳妇儿不赖吧?是不是有点商业头脑?”
“我看,正经不赖呢……”王秉春竖了竖大拇指。
“那……我的英多公司注册在她的名下,王哥你觉得有道理吧!”
“行,我看行。”王秉春还没开口,刘丹凤在一旁插话了,“妇女能顶半边天嘛!”
王秉春没言语,心里却并不赞同。
这么干,这不是把天都给媳妇儿了吗?
搁我,我可不这么虎……
虽然还没到吃喜儿的正日子,但老钱家的院子里,已经热闹起来了。
李长丰找了辆车,带着老边和老边的两大坛子三年陈酒,接了二舅、二舅妈、四叔和秀儿,先到了。
姑奶奶和姑爷子们,也到了。
接着,李豆腐匠和阎春生也先后赶到了。
看来,决定速度的,不是距离,而是交通工具……
董树果下了班,也带着耿秋凤来了。
钱亦文一看,小舅子的骑术,那可真是大有长进。
45度角拐进院子,都没怎么减速,后排座上的人,楞是没飞出去。
这也没个安全带,小伙子是怎么做到的呢?
仔细一看,噢……肤浅了……
熄了火,董树果兴奋地说道:“姐夫,这摩托我买下来了!”
“啊?不是说不让你买吗?”钱亦文一边说,一边扫了一眼老丈人和丈母娘。
可是,看起来老头儿和老太太并无不快,看来在购置与否上,一家人似乎并没有产生分歧。
董长贵见姑爷看他,眯起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