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轮酒敬过后,在老边这里解决了产能问题,顺带着完成了下一步的工作部署。
钱亦文又转向了李豆腐匠和阎春生:“李哥,春生,英子让你们带回来的五味子样品呢?”
一旁,英子抬头看了看钱亦文。
我怎么不记得什么时候说过这话呢?
不过,这些天学到的知识看来是要有用了。
豆腐匠子一抹嘴,从兜儿里掏出几串鲜红的果子来:“带回来了。
“今年这果儿挂得格外好,你看这色儿,都快赶上四大红了……”
王秉春一边伸手来拿五味子,一边奇怪地瞄了豆腐匠子一眼。
颜色确实是红得鲜亮,可这“四大红”是什么东西?
王秉春伸手想来接,被钱亦文给挡住了:“王哥,这是我和李哥之间的事……”
王秉春一愣,迅即明白过味儿来。
虽然这批五味子是给他收的,但中间还有一个李长丰……
当下尴尬一笑:“我就是想看看品质,我不说话。”
英子接过了阎春生的五味子,摘了一颗放进嘴里,皱了皱眉。
大概“五味杂陈”这个词儿就源于此吧……这味儿,可是真全!
这东西好吃,又酸又甜又苦又辣又咸的……
英子吐出嘴里的五味子,放在掌心里揉了揉,仔细地观察着。
“她那是看啥呢?”老王随口问了一句。
钱亦文笑道:“不知道啊!人家书本上学的知识,咱哪懂?”
老王撇了撇嘴,以一个行家的身份在心里表示着不理解。
一眼就能看出来的事儿,用得着跟考古似的吗?
但英子接下来的话,打了他的脸……
看了一会儿,英子问了一句:“李哥,春生,现在已经开始采收了?”
阎春生说道:“嫂子,都准备好了。
“过几天儿天气好起来,我就打算让他们动手了。”
英子摇了摇头:“先别急着收,再等些天吧……”
“嫂子,都红成这样了,我看行了。”
阎春生一边说,一边看了钱亦文一眼。
后者正在嘱咐将要离席的董树果,下次去吉春再给英子多买点书。
看样子,压根儿就没打算搭茬。
英子说道:“别看红了,但是果酸还没有转化成糖分,这样晒出来的成品,表面上没啥两样,但是成分可就差得多了。
“再说,现在采水分太大,也扣不住干品率,对采药的和我都倒没影响,但你亏!”
阎春生愣了愣,又看向钱亦文。
钱亦文微笑说道:“你看看,学习还是有用……”
“嫂子,那得啥时候开始收合适?”阎春生又问道。
英子又摘了颗果子,仔细端详了一下果断说道:“如果天儿好,七天吧!”
“这就叫啥来着……叫夫妻同心,同心……”王秉春又忍不住多嘴了。
钱亦文伸出了三根手指,加在一起比划给他看。
王秉春极不服气地瞪大着他的小眼睛,气哼哼地说道:“卧槽!我就是想夸你们俩两句,你还不让我说话了?
“这句和买卖一点儿都不沾边呀!”
一旁,刘丹凤抢白道:“还夸呢!一句好话,让你给说稀碎!
“那叫‘夫妻同心,其利断金’……”
“嗯嗯,我也就是一时卡壳了,没转过这个弯来……”王秉春被说得没了脾气,诡辩了一句后开始闷头干饭。
要讲玩文化这一套,他知道,自己十个也整不过人家大记者。
虽然受了抢白,但老王并不在意,受点“窝里气”已是日常。
这点伤害完全可以被其它事情冲淡,比如——
钱亦文和英子不但能收上来很多的五味子,而且对品质的要求还很高。
李长丰的心里也格外痛快,因为钱亦文刚才的表现。
钱亦文三番五次地阻止老王插嘴,都是在告诉他:我姓钱的,不能把你给越过去。
热闹的气氛中,钱亦文举杯朝向了阎春生:“李哥做事稳妥,我就不多嘱咐了,但得说你两句。
“你嫂子说七天以后收,可千万别想着走捷径,量在其次,但品质一定得有保障!”
豆腐匠子虽被排除在“疑似”之外,但他心知肚明,也举起了杯。
经一句“李哥做事稳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