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大爷的心思,逃不过钱亦文的眼睛,但他此刻正在心里思考着另外一个小问题。
姐姐虽然姓了许多年的曲,但二大爷一句亲昵的“红儿”,让他想到姐姐的名字里竟然被保留了一个红字,是巧合吗?
想着想着,钱亦文忍不住问了一句:“姐,你这名字里也有个红字……”
钱敏红说道:“养母临走的时候说,听到疯妈叫过我红儿,所以才给我取了这个名字。”
合理了!说不准曲家夫妇在抱走了孩子后还曾回去看过,也说不定在火车站扛大包的老曲还曾眼见了二大爷找到二大娘时追问孩子去哪儿了……
正自入神,又迎上了二大爷的目光,钱亦文对钱敏红说道:“姐,我春城的公司运转起来得需要不少的人手,要不你来我公司吧,我不在的时候还能帮我照应一下。”
钱敏红琢磨了一下,没敢答应:“我这些年干的都是成衣活,你那公司是干啥的我都不知道,能行吗?”
钱亦文笑了笑:“姐,再不济,你也比我二大爷有用吧?我二大爷到了我那儿,还一天不着闲呢。”
二大爷听了这话,露出了笑容,刚点头表示赞同,突然又觉得不对劲儿,立马就把烟袋锅子就举起来了:“你敢说我没用?我去这些天,哪天吃闲饭了?”
钱亦文吓得赶紧躲到了一边:“二大爷,我就是打个比方,你怎么还当真了呢?”
四叔在一旁撇了撇嘴:“管你比方还是比圆的,也不能踩着你二大爷抬别人吧?
“这也就你二大爷脾气好,要是我,我要打不着你两下子,都得把我气死。”
钱亦文看了一眼一脸正气的四叔,伸出了大拇指,这四叔可真行!
转回头,钱亦文又对钱敏红说道:“姐,没啥行不行的。
“行不行的,你去试试不就知道了吗?
“我柞树沟那边还有点事儿,处理完了咱们就一块儿回春城。”
钱敏红犹豫了一下:“那我去试试?”
二大爷就看不惯磨磨叽叽,开口说道:“不用试,咱自己家的买卖,这点事儿还用核计这么半天?”
说完后,指了指钱亦文面前的酒盅:“你咋不倒点呢?我跟你喝一个。”
“干啥呀?”钱亦文一边倒酒,一边瞟了二大爷一眼,“二大爷还要敬我一个?”
二大爷使劲儿瞪了他一眼:“可真是美死你了,我还敬你一个。
“愿意喝就喝,不喝拉倒!”
说话间,手里的小酒盅粗暴地和钱亦文重重一碰,又干了一杯。
“外孙儿,倒酒!”二大爷喊了一嗓子,却没见回音。
钱敏红朝屋里指了指:“爸,我来吧,他去逗孩子玩儿去了。
“这孩子,可喜欢小孩儿了……”
提到孩子,刘丹凤想起了一个关键性的问题:“孩子快满月了吧?
“是不是得摆上几桌呀?”
“那是啊!”钱亦文喜滋滋说道,“而且,还得大办特办一下呢!”
刘丹凤笑道:“好啊!到时候我们都来,带着孩子,咱们好好热闹热闹。”
想了想,又接着问道:“哪天满月呀?”
“这回快了……”钱亦文抬手看了看表,“再有六天零七个小时,就正好满月了。”
“卧槽!”王秉春忍不住夸了一句,“你这是按分按秒盼着的吧?”
“哪有哪有……”钱亦文嘿嘿一笑,难得地不好意思起来。
英子更是抿起嘴来,红了脸,低头一个劲儿地往嘴里捡着饭粒儿。
“别啥都说,哪有你这么当大伯哥的?”刘丹凤瞄了一眼英子,对王秉春说道。
“人少,串着闹呗……”
王秉春一边说,一边指了指钱亦文:“他都管你叫姐了,那我就是姐夫,姐夫说两句还犯毛病吗?”
钱亦文笑道:“行,那我以后可就叫姐夫了。
“我可是告诉你,我家那三个姐夫可都让我给修理得板正儿的。
“你得有点心理准备!”
王秉春大大咧咧夹了口菜,瞟了刘丹凤一眼:“修理我?咱有靠山,能怕你?”
吃过了饭,钱亦文在各个房中把大家安顿好之后,往自己屋里走去。
重发一次,便于理解……
本来,有炕的东屋是纪兰凤住着的。
孩子抱回来之后,老太太说钱亦文那屋的床太软,孩子睡不好,就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