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一边呲牙咧嘴地揉着肩膀,一边问道:“那我现在就和荆万春和刘瘸子他们联系?”
钱亦文摆了摆手:“等等!眼下咱不光要抄他们后路,还得把这场价格战打漂亮了!”
王秉春想了想说道:“价格战无非就是往里砸钱,除了这个还怎么打能漂亮?”
钱亦文拿起了手边的一个酒杯递了过去:“姐夫,砸钱咱也要砸得有技巧才行,我想用这个做包装……”
“还给带个杯?你再按桌敬一圈得了呗!”老王瞪大了眼睛,“这么一来,成本可是又上去了呀。”
钱亦文笑了笑:“都这时候了,就别计较这些了。
“咱把大瓶的包装换掉,全用原来送礼用的小包装,这样在产品外观上就和他们拉开了差距。
“而且咱那些客户是从小瓶酒开始尝到的甜头,现在又看见了小瓶,肯定有认同感。
“喝完了酒,还能落一个杯,顾客能不高兴吗?”
王秉春皱皱眉头,不无担忧地提醒了一句:“这可得大折腾啊!来得及吗?”
“时间上是紧张了点,不过肯定来得及,事在人为嘛!”
王秉春闭眼想了一会儿,从兜儿里掏出一个破旧的电话本:“说干就干!”
老王的电话本,有年代感吧?
电话接通,老王问道:“王主任,你那儿有二两半的小瓶子和酒杯吗?”
“有多少?”
“一共才一万多?那酒杯现生产快吗?”
“那就好!存货都给我留着,酒杯马上生产,我一会儿就去给你送钱去……”
……
刘丹凤很快就查到了“清峰山”商标的持有人,急忙跑来报信儿。
一进院子,就看见二大爷正在院子里扫着地。
见了刘丹凤,二大爷直起了腰板:“闺女,你咋来了呢?”
“二大爷,你侄儿让我打听点事儿,我打听到了,来告诉他一声。”
二大爷瞄了刘丹凤一眼:“让他去你那儿还不行吗?
“你这身子……没啥事儿别老瞎跑……”
刘丹凤轻笑一声:“没事儿……哪有那么娇气?”
“去吧去吧,好像秉春不在……”二大爷朝屋里一指,“他在那屋里呢。我看嘁咕喳咕的,都一上午了,也不知道说些个啥。”
钱亦文宽大的办公室里,只有他和阎春生两个人。
刚坐下,刘丹凤递过一张纸:“这是我查到的所有关于这个胡臣的资料。”
“胡臣?”
钱亦文拿起来在心里划了一个问号后,拿起纸来轻声念道:“商标的持有人胡臣,二十五岁……
“籍贯淞江省海龙县梅山镇,工作单位梅山镇计生办……”
“本地人?”钱亦文自顾念叨了一句,“不是做买卖的?”
“嗯,公职人员。”刘丹凤肯定地点了点头。
钱亦文又问道:“这个胡臣,在咱们吉春这边有没有什么交往过密的人?”
“没听说他和吉春这边有什么关联。”
“和吉春这边没有任何关系?”钱亦文犯起了嘀咕,“这怎么可能?”
李长丰也说王场长和柳敬言最近没出去过……
难道说,是自己想多了?这买卖就是胡臣干的?
那个三角关系,根本就不存在?
钱亦文突然想到,人与人之间不光是血缘亲戚关系,还有其它的。
比如一起扛过枪,一起同过窗,一起同过乡,一起……反正挺多种“一起”……
当下急急地问了一句:“姐,这个胡臣是哪个学校毕业的?当过兵没有?”
“这个还真没打听,回头我再让他们给问问。”
“嗯,那就再麻烦人家一下吧……”
说着话,王秉春也回来了。
王秉春气儿还没喘匀,钱亦文就开口了:“姐夫,那些小瓶子和酒杯什么时候能到位?”
老王骂骂咧咧地说道:“怎么着你也得先给我整点水喝吧?”
“小孟,给姐夫来口水。”钱亦文一边冲外边喊了一嗓子,一边接着说道,“抓紧喝,喝完快说……”
王秉春抬头看时,孟小波笑吟吟走了进来。
“卧槽!你们家有地主根儿吧?”王秉春接过孟小波递过的水,一口饮尽后,皱了皱眉头。
翻来覆去看了看杯子后,对孟小波说道:“你这员工也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