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文想了想：“我用不用回避一下？

“比如说，姓钱的老板带着两万块钱，去抚松收购人参了……”

王秉春会心一笑：“行！那你拾掇拾掇，该走就走吧。”

送走了老王，钱亦文来到了车间。

挨着个儿地嘱咐了一遍，和二大爷各拎着一坛子酒，找大爷聊天去了。

荆万春，是王秉春的人。

钱亦文刻意躲出来，是想给两个人更开放的谈话空间。

他不在，王秉春爱说什么就说什么，不必忌讳。

他不在，还能给人留下钱老板很忙的印象。

刚走到门口，迎面碰上了一个刚和门卫打过招呼的老头儿。

擦肩而过，相互并不认识，老头儿似乎也没有要和他们打招呼的意思。

看着老头儿直接奔了后院的车间，钱亦文在心里嘀咕了一句：这是谁呢？来找谁呢？

……

估摸着老王的戏也应该演完了，钱亦文才晃晃悠悠地回到公司。

院门口，正好碰见刘丹凤从车上下来。

钱亦文赶紧跑了出来，见刘丹凤一脸倦容，忍不住上前扶了一把。

刘丹凤一甩胳膊：“又不是七老八十了……”

一边往屋里走，刘丹凤一边对钱亦文说道：“红旗饮料厂的事儿，有点麻烦……”

“姐，不着急说，先进屋喝口水。”

有点麻烦，再正常不过。

那可是国营的，想当年也是排进淞江前三的饮料厂，也曾一度雄心勃勃地要和大名鼎鼎的西冰洋一决高下。

就算是散架子了，哪是你说拿就拿得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