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时老王走了过来,扶起了刘丹凤:“那边现场签约很热闹,你怎么不去看看?”
“签了不少吧?”一边走,刘丹凤一边随口问了一句。
王秉春一脸得意:“把老边都给吓着了,你说得有多少?”
刘丹凤白了他一眼:“你不知道我们做记者的就烦说话不清不楚吗?”
老王嘿嘿一笑,心知这是较真儿的记者又来要数据了。
既然喜欢数据,那咱就报一下吧……
当下说道:“先说羊城,第一次进了800斤,第二次进了2000斤,第三次3500斤,这一次又——”
刘丹凤打断了老王的话:“能不能有点重点?”
老王为难地苦起了一张脸:“你也不让人说个话儿了……
“概括一下,你说没数据,语焉不详……
“细说一下,你说我啰嗦,强行水字……”
刘丹凤想了想,也确实是有点难为人了,当即改了口:“你就说说自打接了李长丰的摊子以后挣了多少钱,我心里有个数就行了。”
老王歪着头算计了一下:“不算新订单,这些天总计发了四万多斤,按一斤五毛钱的毛利算,挣了两万多块。”
“一次次的降价,一斤还能赚到五毛钱了吗?”
刘丹凤知道,那些大瓶包装先后共降了一块多钱,如果上下线三家分摊,最多能保本就不错了。
老王朝签约的人堆儿中的钱亦文看了一眼,停住了脚步:“他说,降价的损失都算他的。”
“这……合适吗?”
老王说道:“我也说不能让他自己担着,可他说不能寒了兄弟们的心;还说作为生产方,他的利怎么也比咱们大,赔与赚的就当是立信了。”
刘丹凤问道:“他能有那么大的利吗?”
老王扳起了手指:“你算呗……就算他的酒都是从高贤一块一的高价买回来的,加上药材、包装、运输,最多三块钱的成本。
“六块五的出货价,让他再拿出一块五来打价格战,还是有账算的,而且依然是大头。”
“三块钱的成本?”刘丹凤皱了皱眉头,“不是还得给青峰山上缴吗?”
老王嘿嘿一笑:“源头所有的东西都在自己手里,如果是你,你会把所有的账目都从青峰山走吗?新来的李如花比我的工资都高,白给她的吗?”
刘丹凤琢磨了一下,又问了一句:“这不是把青峰山架空了吗?柳敬言不是迟早得找毛病吗?”
老王冷哼了一声:“自打我们上次去敲打了一通之后,再就没和钱亦文联系过,我估计他躲还来不及呢。”
顿了顿,老王又接着说道:“媳妇儿,下边的兄弟不让他们分担这些损失,咱们和钱亦文分担一下,你说我想的对不对?”
刘丹凤看了看不远处泰然自若盖章签字的英子:“可是,我就怕你花不出去这钱……”
老王嘿嘿一笑,能把生意做好是合格的生意人。像媳妇儿这种不碰生意还能把生意做好的,才是高手!
<生意伙伴能做到钱亦文和王秉春这样,也是难得。也许没有之前钱亦文对两个人婚姻的帮助,就不会有王秉春在他困难的时候倾力相助。
所以,聪明人助人在先,取利在后!>
两口子正说着话,钱亦文走了过来。
“签了多少?”王秉春问道。
钱亦文说道:“只有刘嘉良的三吨我知道,其它的太零星,现场没法算。”
“那你跑出来干啥?”
“有事儿和你商量。”钱亦文说道,“刘嘉良非要和我单独签约,这好吗?”
王秉春明白钱亦文的意思,怕越过了小飞他不高兴,当即说道:“小飞早和我说了,出口的事儿你和刘嘉良直接说就行。”
钱亦文笑了笑:“好,那你多和小飞解释解释吧。”
“有啥可解释的,他也知道这块大骨头他啃不了,咱们保住他羊城和渔圳的市场就行了。”
“那太不成问题了!”钱亦文说完后,转身要走。
王秉春拦住了钱亦文:“我和你姐商量了,降价造成的损失,咱俩共同承担。“
钱亦文摆了摆手:“姐夫,你前前后后替我垫了十几万了,就当我谢你了。
“就这么定了……”
说罢,转身走向了签约桌。
身后,王秉春琢磨了一下,喊了一句:“你给我回来!”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