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说……还说……”春生嘴上嗫嚅着,心里使劲儿地回想着。
一旁,孟小波说道:“姐夫,小飞说有人也动了买那房子的心思,让咱们想买就快点。”
钱亦文听阎春生吭哧瘪肚地在那半天没放出一个屁来,本来就心里有点不大高兴。
<吭哧瘪肚:说话极其吃力的一种具体表现>
现在又听孟小波说房子有人争嘴,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心中暗骂,这个二狗子,一天天的都寻思啥呢?
是不是净围着小孟转了?
小孟都记得这么清楚,你竟然忘得一干二净!
瞪了阎春生一眼后,钱亦文说道:“这么重要的事儿,你怎么不早说呢?”
春生被骂得一愣,偷瞄了一眼孟小波后:“现在说……晚吗?
“我寻思那么贵,你也不见得能买,就没说。”
钱亦文一拍方向盘:“那你刚才见面为什么不说?早点告诉我,是不是我在吉春能给小飞打个电话。”
“……”
钱亦文的火气刚一上涌,立马觉出气氛不对。
二大娘正愣眉愣眼地盯着他看;
阎春生挨了训,低下了头;
孟小波装作无事一样,望向了窗外。
他猛然意识到,这不是在公司。
现在车上坐着的都是家人,而且眼看着就过年了……
钱亦文腾出一只手来,拍了拍阎春生的肩膀:“春生,不要紧的……
“反正也没走出多远,现在返回去也不耽误啥事。”
一边靠边停车、调头,一边语重心长地对阎春生说道:“兄弟,以后记着点——
“不管有多少事儿,先从里边把重要的摘出来,不能胡子眉毛一把抓。
“明白了吗?”
“哥,我懂了……”阎春生见钱亦文态度有所缓和,把头抬了起来。
钱亦文跟着又说了一句:“春生,小孟,让你俩一直坚持到过年才回来,辛苦你们啦!”
二大娘往前探了探身子:“都是自己家事儿,辛苦啥?
“就算是累点,那也是应该的。”
接着,二大娘就去和孟小波抱怨商店关门太早,都没给她买到礼物。
说着话,几张大团结非要撕撕巴巴地给孟小波。
孟小波坚辞不受,红着脸笑道:“二大娘,你这么大岁数,给我买啥礼物,应该我给你买才对呀!”
说着话,包里掏出一套衣服来,在老太太身上比量起来。
二大娘见了,当时又乐得合不拢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