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6年5月……
钱亦文站在窗前,手里的一杯清茶,淡淡飘香。
现在的英多,在别人眼里,已经红红火火了。
可是,在钱亦文的心里,只能算是刚起步,他还有很多事儿要做。
这一年,神州大地上出现了很多转机。
自1978年改革初试以来,开放的步子已经迈得坚实有力;
关于“科技是种什么力量”的讨论,也已经进入了讨论阶段,此刻或许有位老人正盯着手里的“3计划”出神,这份与花旗国的星战计划几乎同一时间横空出世的计划,该不该立马向全国传达呢?
钱亦文正盯着窗外忙着往车上蒙苫布的老朴若有所思,英子走了过来:“你看看,我给王处长又买了一件衣服……”
钱亦文转回身来,拿起和英子同款的衣服,在英子身上比划了一下:“这位王处长,比你魁梧这么多吗?”
英子白了他一眼:“人家那叫富态……”
钱亦文看了看英子的身材,嬉笑着说道:“那是!
“都这岁数的人了,咋也苗条不成我媳妇儿这么勾魂了。”
“别没正经的!小孟还在那屋呢。”英子压低了声音。
“这是啥?”钱亦文拿起了一个很精致的小盒子。
英子答道:“香水,兰西共和国的呢。”
钱亦文闻了闻,笑着问英子:“你没买一瓶吗?”
英子咧了咧嘴:“你知道多少钱吗?这么贵的东西,我可不喷这玩意儿。”
钱亦文笑着说道:“你比她差啥呀?”
想了想,又问了一句:“约的几点吃饭?”
英子说道:“一会儿树果和四凤子要来,我就和王处长约了明天晚上七点。”
自打董树果来了之后,小夫妻俩就在外边自己租了房子。
有一个自己的小空间,就算是小点也无妨,毕竟干点啥方便。
离四凤子的店不远,离董树果上班的地方也近……
钱亦文微笑看着窗外。
不远处,老朴已经完成了他的工作。
一边逐根儿拽着绷苫布的绳子,一边和阎春生、李豆腐匠子聊着天。
现在的朴允正,已经拿英多公司当成自己的家一样了。
每次收车回来,车都不往回开,单据往桌子上一拍,摸起一瓶西冰洋饮料,步行回家。
别看钱亦文已经把他的车挂靠在三十六厂了,可厂里那些运木头的活儿,老朴现在已经懒得接了。
哪怕明知道能多挣点,只要是英多有活儿,那都必然把别的活儿推掉。
老朴算得清这笔账。
那些货主给的再多,也就是一次性的买卖。
谁家能常年盖房子?
这趟活儿跑完,这辈子想再见一面,恐怕都得靠托梦了。
哪像英多,基本就算是把他的车给包了。
而且,钱老板还有意关照,回程时都能给他划拉点货捎回来。
来回有载,老朴就是往返都有钱拿。
窗外的老朴,已经完成了最后的车辆检查。
在车厢板上摔打了两下手套子上的灰,和阎春生、李豆腐匠挥了挥手,转身朝办公室走来。
“媳妇儿,你邮这点东西,多少天到的?”钱亦文眼睛盯着老朴,问了英子一句。
英子算计了一下:“不算东珠港送到羊城那段,花了九天时间。”
钱亦文皱皱眉头,这速度……
这件衣服要是早点到,现在是不是早就和王处长吃上饭了?
眼下,是时候像前世那样,有一个属于自己的物流公司了。
不说药厂,自打饮片厂成立了以后,货物的吞吐量都明显变多了。
该加快步伐了……
看着走进屋来的老朴,钱亦文总觉得前世那个运输队长都不如眼前的老朴顺眼。
眼前的老朴虽姓朴,却没啥特殊癖好。
而前世的队长虽然姓王,却……
钱亦文热情地和朴允正打着招呼:“朴师傅,完活儿啦?”
老朴答道:“检查完了,明天太阳落山之前,准能送到大春儿手上。“
“朴师傅,晚上在这儿吃个饭吧。”
老朴笑了笑,努力在言语中表达着他的敬业精神:“不用了,晚上还得好好休息一下,不然明天开车该犯困了。”
钱亦文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