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珠港中环码头……
刘嘉良一家人,热情地招待了钱亦文一行。
“你看看……”英子扯了扯钱亦文的衣角,小声说道。
钱亦文放眼看去,码头上的刘嘉良正挥动着大手向他致意,一脸的喜庆,热情满满,在他的身后,肃立着贾爱珍。
“看啥?”钱亦文颇为奇怪,“这不还是这俩人吗?”
英子暗戳戳向岸上一指:“你看贾爱珍……”
钱亦文又细看了一下,方才发现不同。
如果说刘嘉良是来欢迎他们的,那神情落寞、情绪低迷的贾爱珍倒好像是来送他们走的。
就差一身黑色衣装和别在胸前的一朵小白花……
“生意不误,家事不管!”钱亦文拍了拍臂弯处英子的手,缓步舍舟登岸。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哪天都有三不顺……
不能奢望每个人都像刘嘉良对你这样热情饱满,像贾爱珍这样有点“负热情”,也正常。
话虽如此说,可从招待宴到去刘嘉良的办公室,贾爱珍都一副郁郁寡欢的样子,要不是刘嘉良提醒她,贾爱珍在酒席上都忘了以女主人的身份敬董总一杯酒。
及至到了世豪总部的楼下,贾爱珍又被刘嘉良给支走了,这可不免让钱亦文多想了……
看刘嘉良对贾爱珍那颐指气使的态度,这是赘婿上位了?
还是……要出狗血剧情?
刘嘉良宽大的办公室里,钱亦文忍不住寻机问了一句:“刘老板,贾先生最近可好?
“好长时间没见了,还真是有点挺想他的。”
刘嘉良低垂眼帘,搪塞了一句:“身体有些不适,去花旗国看医生啦。
“走,去茶室喝喝茶。”
看着刘嘉良毫无顾忌地端坐在老贾的位置上,原来的那张太师椅,也比原来宽大了许多。
刘嘉良在谈及时都懒得叫上一声“岳父”,证实了钱亦文的猜想。
老贾可能真是病了,且病得不轻……
闲聊了一会儿,刘嘉良递过了一张纸,钱亦文扫了一眼,是下半年的销售计划书。
令钱亦文啼笑皆非的是,上面竟然是老贾的蝇头小楷。
与老贾无关的是,100吨的计划任务量,被钢笔改成了150吨。
看着清秀的钢笔字,钱亦文不禁感慨了一下。
属于老贾的时代,可能已经过去了,老贾针对于英多的策略,也成了留给刘嘉良的商业遗产。
光是继承了策略吗?钱亦文下意识地往老贾的里间屋看了一眼。
那是原来老贾办公累了的时候休息的地方,也是他和如年时常出入的地方。
如今看上去一团糟乱,似乎正在打乱重修……
“哟!刘老板这吞吐量怎么一下子变大了?”钱亦文笑问了一句。
刘嘉良一边皱着眉头鼓捣着眼前的茶具一边说道:“国际上对港岛的经济信心实足,东南亚那边又多了几个国家和咱们合作。
“这150吨,可能并不一定够用。”
一盏茶递了过来,刘嘉良说出了他请钱亦文来的目的:“钱老板,咱们的合同,是不是也该重订一下了?”
钱亦文心知这个重订不可能是把100改成150那么简单,当下反问道:“刘老板,怎么个重订法?”
刘嘉良正了正身子,颇自信地说道:“钱老板,按眼下的销售预期看,境外独家代理的问题,咱是不是可以考虑一下了?”
钱亦文想了想说道:“刘老板,我不质疑世豪的能力,不过我有两件事儿,咱得先说一下……”
刘嘉良一听开始谈条件了,当时就来了精神:“您说……”
钱亦文接着说道:“第一件事,对你我来说,都不是什么好事情。
“自打全面放开以后,内陆的粮食价格天天见涨,逼得我们也只好把销售价格提高了些。”
刘嘉良寻思了一下,问了一句:“打算怎么个涨法?什么时候开始涨?”
钱亦文说道:“刘老板,其实两个月前就已经涨了,只是我还没想好怎么和您说。
“小涨了一点,九毛钱……”
刘嘉良一边思考,一边问道:“第二件呢?”
钱亦文说道:“据我所知,世豪的港口业务,也没有达到全覆盖。
“依我看,淮河0度线以南的港口我不碰;
“北方世豪还没开发的,还是暂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