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吧？”

钱亦文笑笑说道：“我还真不知道多少钱……

“是给别人卖机器设备，人家送的。”

“送的？”小孙一脸难以置信，这是卖的啥设备，能送这么贵的东西？

说了一会儿车，钱亦文问道：“最近有没有李长丰的消息？”

“嗐！别提了……”小孙皱眉说道，“让他这一整，我们是每个星期都得参加一次学习。”

“学习？学习李长丰？”

小孙拍了拍大腿 ：“还学习他，把他树立为吃里扒外、损公肥私的反面典型了！”

钱亦文心中好笑，这么一来好像这里边还有我点事儿……

“你们学习的时候，没提到我吧？”钱亦文忍着笑问了一句。

“没明着提……”小孙颇有深意地看了钱亦文一眼。

钱亦文一笑，吉春市药材公司还真不错，挺给我面子的。

车上那人一边往手上套着白手套，一边探头催促着：“老王，小孙，别聊了，装车吧，还有下家呢……”

小孙答应了一声，跑了过去。

钱亦文朝那人看了看，笑着走了过去。

老吴戴手套的姿势，还是这么标准，一看就是个搞质检的。

“吴叔，下来抽根烟、喝点水吧。”

钱亦文一边说，一边递上了五朵金花。

曲靖的烟，当时还是很有名气的……

老吴愣了一下，想起了这个有过一面之缘的小伙子。

如今的穿戴，虽是和当年来验牛黄的时候早判若两人，但这份气度他还是有印象的。

刚才小孙和钱亦文聊天时，老吴隐约听到了一些。

回头看了一眼钱亦文的越野车，老吴想，这八成就是命吧？

偏得了点牛黄，这不是就把日子过起来了吗？

看了一眼王维忠，老吴把到了嘴边的牛黄话题又咽了回去。

两家都找过他验质，中间一定有很多事儿，自己还是不要瞎说的好。

钱亦文一边给老吴点烟，一边问道：“吴叔，你这搞质检的怎么还下基层了呢？”

老吴说道：“人手不够，谁有空儿谁就来。”

没了一个李长丰，影响这么大吗？

瞄了钱亦文一眼，老吴问道：“你这是做啥买卖呢？”

钱亦文说道：“我现在和几个人一起经营咱们吉春制药厂呢。”

说别的，和老吴离得太远。

药厂这个话题，没准还能牵扯出点有价值的话题来。

老吴瞪大了眼睛：“药厂新来的大股东，原来就是你呀？”

钱亦文点了点头，偷眼瞥见王维忠悄悄坐直了身子。

“吴叔，这事儿这么轰动吗？”

老吴一笑：“太轰动了！别人我不知道，反正药圈儿这些人是都知道有个从省城来的老板把药厂给救活了。”

琢磨了一下，老吴接着说道：“这两年政策变了，把人心给鼓捣活了。

“咱们那个药厂，也是时候该变变了。

“有个事儿，不知道你知道不——”

老吴来了兴致，从兜里摸出了火柴。

钱亦文赶忙抽出几根烟，又发了一圈。

老吴吐了个烟圈，讲了一件在当时很轰动的事情：“83年的时候，南方就出了个能人。

“和身边七个年轻人一起，跟县委立了责任状，把她工作的药厂给承包了。

“你说说，83年呐，这女人得是多大的胆子！”

钱亦文点了点头，没有打断老吴的话头儿。

做为重生者，有点丢脸了，这事儿钱亦文还真没听说过。

老吴又神叨叨地抛出一问：“我让你使劲猜，她用九个月时间，能干成啥样！”

“九个月？”钱亦文想了想后说道，“扭亏为盈？”

眼见着老吴的嘴撇上了天，钱亦文心知自己是保守了。

“那……利润翻番？”

老吴的嘴角，继续上翘……

“难道……还能翻上几倍？”

老吴嘿嘿一笑，终于给出了一个惊人的答案：“九个月的时间，药厂盈利超过了前九年盈利总和的一倍！

“你就说，你敢信吗？”

钱亦文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心里很不是个滋味。

别的不说，前九年，这个国营药厂的人，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