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投入。
安顿好了刘运成,钱亦文和英子来到了老王家里。
王秉春的父母来看孙子王军了,再忙也得拎两坛子酒来问候一下。
一进院子,钱亦文就敏感地闻到了一股浓浓的中药味儿……
陆晓君坐在院子里,手里的长筷子,拨弄着砂锅里的药。
“晓君,这给谁煎的药啊?”英子问道。
陆晓君抬头一笑,指了指自己,没有说话。
钱亦文看了看她发白的口唇,微一愣神。
这……好像不是什么好事儿。
再往旁边一看,王磊耷拉着脑袋坐在门后,一副刚受过气的样子。
手里的画笔,都懒得动了。
憨厚朴实的王老爷子,让人很难想象是为了偷人家地瓜就要把儿子打死的那个老头儿。
陪着老头儿聊了一会儿天,钱亦文发现,小王军在奶奶的怀里,被逗得不时嘎嘎大笑。
可这两个大孩子,怎么好像都没王军乐呵呢……
“姐,王磊怎么看着不高兴呢?”钱亦文问道。
刘丹凤皱了皱眉头:“让你姐夫给打了。”
“都多大的孩子了,怎么说打就给打一顿呢?”
“你问他!”
老王使劲瞪了王磊一眼,说明了原委。
原来,正值经期的陆晓君放学回来,被突然钻出来的王磊给吓了一跳。
这一吓,月事淋漓不尽,都两个多星期了。
可悲的王磊,却全不知情,还说人家娇气。
吓一跳就吓一跳,怎么就吓得小脸煞白呢?
女生啊,就是事儿多!
老王一气之下,就是一顿大鞋底子。
闺女不是亲生的,儿子就得遭点罪了。
钱亦文瞄了一眼王磊,这少年,是吃了对异性不够了解的亏呀!
一个小丫头,跟你能一样吗?
月事不尽,那不是崩漏吗?
钱亦文问道:“在哪个医院看的?”
刘丹凤说道:“医院听了病因后,说是让找中医看。
“这都吃了十几副药了,现在连学校都不敢让她去了。”
英子问道:“那现在情况怎么样?”
“不见好……”
钱亦文突然想起,自己明天不是要去龙江传研吗?
在龙江,这个外省人听了会懵的简称,很多人都知道。听说,现在挂个号得排好长时间……
当下说道:“正好,明天我要带王伟峰去龙江传统医药研究所。
“要不,我把孩子带着,让专家给看看?”
王秉春忙不迭地说道:“那敢情好了,我也跟你去。”
“姐夫,你知道这地方?”
王秉春说道:“这么出名的地方,鼓捣药的哪能不知道?
“龙江的兄弟马双,老跟我提起,说得可神了。”
钱亦文点了点头:“那你准备准备吧,明早六点,我来接你。”
“卧槽!咋那么早?”
“晚了不行,咱要找的人,他下午不上班……”
……
次日,钱亦文带着一堆资料,跑来了哈尔滨。
沿着一条名为“西大直”的街道,钱亦文找到了传研的时候,已近中午时分。
祖教授的屋里,只剩下最后一个病人。
每天固定就这几个号,看完回家,这是老教授的规矩,谁当所长都不能变的规矩。
钱亦文笑着伸出了手:“祖教授,我从春城来,姓钱……
“昨天,我给您打过电话。”
寒暄过后,祖教授笑了笑:“你们先坐一会儿,我这边马上就完事儿了。”
几个人在旁边坐下后,王秉春附在钱亦文的耳边说道:“我听马双说,这老先生不让病人说话……”
“这么霸道?”钱亦文看了一眼和善的老中医,嘀咕了一句。
“你看着吧……”
年约三十岁上下的年轻母亲,怀里抱着一个六七岁的孩子。
孩子的手上,攥着几块糖。
腮帮子鼓鼓的,看不出是塞了几块糖在嘴里。
祖教授瞄了一眼那孩子,慢条斯理地开口了:“你还吃呢?都吃出病来了……”
年轻母亲说道:“祖大夫,这孩子这两年一直就——”
年轻母亲的话刚出口,就被祖教授挥手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