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救人?,便是逆天而为。”
“怎会?有这狠心的老天!”
洪水滔天,青鱼怒骂,白?蛇血泪,声声泣血,字字铿锵,却?无法撼动这浩浩青天分毫。@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最终白?蛇攀绕雷峰塔,青鱼吐珠镇洪水,二妖数千年功力化为乌有,这才保下?了不到?千人?。
那白?绫道道飞舞,恍若真能瞧见雷霆万丈下?白?蛇以身护塔的英姿。
白?蛇临终前那句唱词更是振聋发聩,惹人?潸然泪下?。
“我辈无错!”
一出《白?蛇》足足唱了一个多时?辰,起初还?有人?小声交谈着,到?后?来便是断断续续的啜泣声。待到?落幕时?,有那感性的人?已?经是泪湿衣襟,哭红眼眶了。
原本对戏曲不感兴趣的月怜更是挪了圆凳到?楚袖身侧,抱着她的手臂哭个不停,整个人?就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一般。
而另一边的凌云晚和李妈妈也不见得有多好受,虽说这本子是凌云晚写的,但如此表演出来,其震撼感便是翻倍的。
楚袖倒是看惯了这些,在这群看客里倒是少有的冷静,更是喊了小童用井水浸了几条帕子送来,好让身边这三位敷敷眼睛,不然明日定?要难受。
凌云晚两人?小声道谢便接了过去,只月怜还?哭得不能自已?,只能楚袖上手帮忙,一边帮她敷眼睛一边还?得安慰她。
“好了,莫要哭了。求仁得仁,白?蛇过得问心无愧。”
“那、那不一样啊呜呜呜,我的白?蛇,我的青鱼,我还?想?看他们继续在凡间游乐呢。”月怜被盖了眼睛,嘴巴却?仍是不停。
她的话语其实是许多人?的心声,毕竟这种大义之辈,众人?总是乐意?看他们有个好结局的。
“月怜姑娘,你莫要哭了,人?总有一死?,妖也不例外啊。”凌云晚听着人?们的抽泣声,心中七上八下?,总有一种是自己把大家?惹哭的负罪感,却?不敢同别人?说话,只能安慰月怜。
“赏玩人?间盛景,有知己好友,有着一生的追求。”
“能活这么一辈子,已?经没有遗憾了。”
“可是,可是她死?了啊。”月怜哑着嗓子问,“没能再见一见那些她保下?的凡人?,没能再去赏青城山上的花,便死?在了雷霆之下?……”
“那她也是无悔的。”凌云晚突然抢白?道,似是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她咬了咬唇,有些不敢说话,但楚袖却?用眼神鼓励她。
“殉道者,不求声名煊赫,只求问心无愧!”
037 会面
“这出《白蛇》虽与以往不同, 却抓人得紧,不?知是哪位先?生大作?”有?人抹着眼?泪问询,身侧的小孩子便闲不住地往外跑了一趟, 继而吆喝着回?来了。
“是位两个字的先?生, 第一个字好像和咱家常去的那个坊市匾额上?的很像。”小孩子不?识字,只能以这种方式来解释。
路过的小童听得这童言稚语, 便肃着脸道:“今日这新戏是云销先生新作,我家老板喜欢得紧呢!”
可不?是喜欢么,为了谁演白蛇谁演青鱼,老板都快和公子打起来了,就连上?台前两人还互相阴阳怪气个不?停呢!
“原来是云销先?生的手笔, 怪不?得这般揪心。”
小童见?那人又陷入沉思,也便转身往楚袖等人的桌旁去了。
他是受老板之托来喊人的, 自然不?能多加停留,刚才也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
戏虽散场, 却有?许多人未曾离去, 坐在桌上?同看客们一道高谈阔论,对这出戏可谓是夸了又夸。@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倒也有?几个觉得这戏古怪,将原本的故事改得乱七八糟, 不?如自写个全新的, 拿这成名的戏曲作筏子,未免沦为下乘。
说这些话的大多都是些读书人,至于那些个老百姓, 只要故事讲得好就是好戏,谁管它是不?是按规矩来。
也亏得古茗楼规矩多, 这两拨人才没当场吵起来,但看那模样, 之后?还有?不?少架要吵。
凌云晚对这一幕很是好奇,只恨自己没能拿纸笔将这些记下,听了好半晌还是意犹未尽。
“唉,都怪我图省事,未带纸笔,不?然之后?便可循着这些意见?更改了。”
楚袖并未阻拦,只道:“以?叶老板的影响力,怕是接下来半个月茶馆诗楼都有?的说了。”
“到时?候你派几个机灵的人去搜罗消息,也无?需自己费心整理。”
“若是怕下面的人随意敷衍,带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