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生怕碰到?什么不该碰的东西。
该说不说,起码顾清修的演技一流,只要不是如她一般站在跟前儿,都瞧不出什么破绽来。
当然,她严重怀疑顾清修是摆了个姿势出来,而后对着心里的宋雪云在念叨。
毕竟他是知道这具焦尸并非宋雪云的,单从?他这嫌弃的动作来看,演技再好?怕也说不出来。
如此说来,顾清修的眼睛看不见,在此时也不失为一件好?事了。
顾清修足足讲了小半个时辰才停了下来,他颤着指尖向她的方向伸了过来,她立马心领神会,掏了帕子?上前擦拭。、
只是这帕子?干燥,再如何也不可能将那烟灰擦拭干净,只能将大?部分的烟灰蹭了下来,还有一部分嵌入掌纹,恐怕只能用清水洗去?。
“殿下见谅,回去?后再仔细洗吧。”这话她说得极其小声,人?也凑得近。
顾清修捻了捻指尖,方才极为明显的颗粒感已经没了,只余一种痒意。
对于楚袖的识趣,他只是弯了弯唇角,也没什么表示,便任由对方将他扶起身来。
“抱歉了。”
轻飘飘的三?个字落在耳边,楚袖还没反应过来是个什么意思,青年沉重的身躯便压了下来。
顾清修比她高出足足一个头,在男子?里也算高挑,就算他因病痛而瘦弱了不少,那分量也不是楚袖能承得起的。
她被那突如其来的分量砸得一头撞在廊柱之上,忍着疼痛扶着人?,还得冲外面大?喊:“两?位大?人?,太子?殿下悲痛欲绝,已经晕过去?了,奴婢一人?看顾不过来,还请两?位大?人?帮帮忙。”
话音刚落,守在门边的两?个黑衣侍卫便有如神兵天降,一人?扶起太子?殿下,另一人?向她伸了手?。
只不过她没应,反而自?己摸着身后的柱子?爬了起来。
脑后隐隐作痛,想来是砸了个大?包,但她不能表现出来,只能强装镇定,吩咐两?人?将顾清修带到?旁边的房间里去?。
反正秦韵柳和李怀都没空来看,初年也去?了太医署,安置在哪里也没什么讲究了。
那两?名侍卫也无疑问,尽职尽责地按她所言行事,很快便将人?送走了。
她离开前,将那白布又重新盖在了尸体?上,拜了两?下后也便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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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东宫失火、太子?昏厥的消息便不胫而走,成为了朝野上下热议的话题。
顾清修这一手?打得柳亭措手?不及,不少文官都觉得是镇北王嫉恨太子?殿下在朝上参他,又强行要让他女?儿抵命,这才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地纵火烧了太子?妃的寝殿。
不然怎么就那么巧,两?人?晨起才吵了一架,回去?没多久东宫就被人?烧了。
宋雪云的父亲在殿上声泪俱下地痛骂那纵火之人?,非但烧了太子?妃的尸身,让她连死了都不得安宁,更是让他幼子?在火场之中?伤了腿脚,往后都只能是个残废。
好?歹也是做过太子?太傅的人?,其下门生众多,骂起人?来也是直扎人?心,方式五花八门。
文官们觉得镇北王不识好?歹居然敢对太子?殿下出手?,武将们也个个作壁上观,权当在看热闹,独一个定北将军看在往日情?谊上还为镇北王说过几?句话。
只是路九修势单力薄,也不是个能说会道的性?子?,往往三?五回合就败下阵来,到?最?后更是称病不朝。
少了路九修帮忙,柳亭每日上朝堪比当年在朔北打仗,次次都被文官变着花样地参,就连他今日踏进金殿多瞥了一处空当一眼都要被拿出来说事,说他定是在观瞧太子?殿下的踪迹,试图再下一次黑手?。
当然,意思是这么个意思,在今上面前说的话自?然要文雅许多,但不妨碍文官们拧成一股绳一致对外的架势是摆出来了。
不止朝堂,就连民间也忽地多出了一大?批义愤填膺的文人?,游走在各大?茶楼,讲述着相差无几?的故事。
就连街头巷尾的孩子?都能唱上几?句文人?们编撰的歌谣,让柳亭回府的路上耳朵都不得清净。
“太子?妃心善如仙,偏有丑陋妖魔生嫉恨。”
“纵火烧宫不要脸,偏生装作没事人?。”
“这坏人?真是羞羞羞,我家街尾的那个傻子?阿明都知道做错事要认的!”一群孩子?围在一起,为首的是个扎着双丫髻的小姑娘,她手?里攥着一把糖葫芦,一边讲一边给孩子?们发,惹得他们争相应合。
“对对对,晚晚说得对!”
“这种坏人?就该、就该拉去?菜市场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