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女, 没听说?何时多了个兄弟啊。”
祁万泽边说?边摇着腿, 自在悠闲得很,两人位置本就?不远,他斜睨过来, 唇边带着不怀好意的笑:“还是个奇形怪状的兄弟。”
“该不会是你这老匹夫耐不住寂寞,又在朔北骗了个小姑娘吧!”
“呸!祁万泽, 以?往看在你爹的面子上不和你计较,难道你以?为今日我还会一忍再忍不成?”
两人本就?是死对?头, 一听祁万泽讲话,柳亭便忍不住手上用力,连带着攥紧了手下?人的衣衫,对?方登时便呼吸不畅,不得已接连拍打?他的手:“爹,爹,松松手。”
“忍?”祁万泽表情夸张,唯有场上站立之人才能瞧见,而柳亭离得最近,自是第一个瞧见他那欠揍的表情。“你不一向标榜自己谦谦君子,做什么和我这种粗人计较?”
“难道不应该一笑泯恩仇嘛?”
“再说?我也没说?错,你骗的小姑娘还少啊!”
“清平侯家的二姑娘、郑国公家的大小姐、依红楼里的卞红姑娘……”
祁万泽越说?越离谱,柳亭恨不得一拳打?在他脑袋上让他闭嘴,但眼下?还是正事要紧,也便怒瞪了对?方一眼,吼道:“知?不知?道什么是挟持,一点血都不见也叫挟持?”
他这一嗓子把本来就?是赶鸭子上架的乐师吓得一哆嗦,短剑啪的一声就?掉在了祁万泽脸上,将对?方喋喋不休的嘴给?堵上了。
“大、大人,是、是这样么?”
众目睽睽之下?,那乐师被吓得欲哭无泪,伸手将那短剑拿了下?来,一个不小心便给?自己开了个口子,又放在了祁万泽脖颈旁。
乐师手上的血经由剑柄、剑身,最终从剑尖落下?,滴在祁万泽身上,倒也算一种另样的见血。
莫说?柳亭了,就?连祁万泽的表情都有些好看,他盯着面前?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乐师,心道柳亭真是胆大,这种人也敢用来挟持重臣,当真是不怕有人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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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一番闹腾,倒让人更是笃定容王殿下?定是戳到了柳亭痛脚,才让他这般失态。
要知?道方才口唤舅舅的可不是什么私生子,那可是实打?实的世子爷,哪怕柳亭被今上从镇北王撸到国公爷,那也还是位金尊玉贵的世子。
且观这世子容貌,并无半点异域风情,便知?其?父母双亲俱都是昭华人士,莫非这名叫越途的青年是个干舅舅?
正当众人心中如此设想之时,那金发红瞳的青年就?像是能读得他们心思似的,开口道:“你说?会给?我亲姐姐越秋一个名正言顺,要让她入柳家祠堂,受众人香火。”
“要让我的亲侄儿越明风堂堂正正站在人前?,不再凭着一张假面过活。”
“国公爷,这些可还算数?”
在越途道出越秋两字的时候,柳亭就?咬紧了后?槽牙,恨不得啖其?肉饮其?血。
他万万没有想到,越明风还在他手里,越途就?敢如此与他叫板,甚至是当庭逼迫。
倘若他要是不如了越途的愿,这个疯子指不定会做出些什么来。
可若是他认下?……
柳亭环顾四周,见得文?官移目、武官怒瞪,便知?若是认下?此桩事,之后?这些个来参宴的文?武百官便是一个也不能留。
须得通通杀光,才能不让他的一世英名受污。
是以?他红着眼将他手中的筹码,也就?是乔装柳岳风的越明风拎了起来,单手掐在对?方颈子上,向上道:“我想,你应该知?道答案吧。”
“咳,咳咳。”锦衣公子不住地咳嗽,一张如玉的面庞都涨得通红,可见柳亭并未留手。
越途目光如炬瞪来,直白道:“看来国公也当我是个无知?之人,玩弄于我。”
“那越途投桃报李,也便助你一臂之力。”
还算他识相。柳亭如此想着,也便微微松了力道,却依旧扼着那锦衣公子的颈子,只是让对?方得以?喘息。
柳亭拖着越明风上前?,一步一步行过赤红如火的长毯,眼见帝王如丧家之犬一般狼狈,龙袍上褶皱丛生,一如他摇摇欲坠的统治。
“不知?澈玥可还记得,我为你付出了多少?”
“昔年宫闱中无人以?你为尊,个个欺你辱你,打?骂更是有如家常便饭。”
“是我为你挡去明枪暗箭,为你暗谋出路。”
“深入朔北,斩去你心腹大患的照日部落。”@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学成文?武艺,货与帝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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