眠知道他性子,两人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只是路眠提了个醒:“不可饮酒。”
“知道了知道了。”苏瑾泽飞快答道,又侧过头小?声与楚袖嘟囔道:“带着?这家伙出去?喝酒,我怕不是嫌今日太清闲了。”
明知道路眠能听见还是要说,楚袖也不得不佩服苏瑾泽的闹事精神,仿佛哪天不嘴欠就浑身难受一般。
两个青年你推我攘地往外走,楚袖则时不时帮着?路眠回敬几句,让场面别那么快结束。
哪怕三人走下天阶,金殿外战战兢兢的众臣还是能听见他们的欢声笑语,不知是哪位大人,颤颤巍巍地说了句:“不愧是与那两位交好的人物啊,此等场面都面不改色。”
“喟叹弗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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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苏瑾泽所说的绝佳之处,竟是古茗楼。
若论?京城中?广受好评之处,非古茗楼莫属。
可苏瑾泽言说要为他们接风洗尘,古茗楼就不大合适了。
更何况如今时辰尚早,古茗楼八成还没开门,此时若去?,估计只能在后台看?那几位角儿上妆了。
然而热血上头的苏瑾泽压根儿不听她言语,扯着?两人塞进马车里?便亲自驾车前往。
苏瑾泽驾车平稳且迅疾,她方?才?撩了轿帘一看?,离古茗楼只剩两条街的距离了。
都这般了,也不好再让他转头回去?。
是以楚袖只能默默打着?腹稿,打算待会儿和叶禅明好好解释一番为何要大清早上门。
有本事的人或多或少都有些规矩,叶禅明此人的规矩便尤其多。
若非当?初她靠着?数十本戏折子敲开了古茗楼的大门,又以三寸不烂之舌使其放下戒备,怕是也不能借着?古茗楼的途径将清秋道发展到如此规模。
之后数次交集,她与叶禅明更是相交莫逆。
但即便是这般关系,她也从不敢在登台前叨扰叶禅明。
听说云乐郡主在被罚后心有不忿,曾于清晨硬闯古茗楼,想要将叶禅明掳回去?,却?不想没被守门的几个练家子给拦住,倒让叶禅明好一通揍,给赶了出去?。
她不觉得苏瑾泽这行为与祁潇然上门找茬有什?么不同,只希望看?在他们多年好友的面子上,别把人赶出来,随便寻个角落将他们安置着?便好了。
在她对?面安静坐着?的路眠不知什?么缘由,隔一段时间便看?她一眼,待得她有所察觉时便又收回了视线。
如此反复多次,她也忍不住了,径直问话:“你若是想说什?么,直说便是了。”
路眠本就在犹豫,听她这么说,耳廓更是热了几分,唇瓣开合,吐出的声音却?细若蚊蚋。
楚袖没有习武之人那般的好耳力,不得已便将身子向前一倾,试图听清他在说些什?么。
这本也没什?么,坏就坏在苏瑾泽看?到街边摊贩,突发奇想便将帘子一掀,打算向两人寻求意见:“你们说我——”
后半句消失得无影无踪,两人齐齐投了视线过来,就看?得一脸漠然神色的苏瑾泽。
路眠疑惑道:“你什?么?”
楚袖则是猜到了几分:“你是不是想买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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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瑾泽没说话,忿忿地将手里?的帘子扔下,不多时便敲响了车壁。
不知他这是闹哪一出,她有些无奈地掀开侧边帘幕,正要问话就见一个栩栩如生的糖人伸了进来。
那糖人不过并指大小?,面带浅笑,衣着?朴素,唯独怀里?抱着?个从轮廓看?似是个乐器的物件。
不过既然是苏瑾泽所送,这个小?人儿手里?抱的应该是琵琶了。
“拿着?玩吧。”
这种不值钱纯粹是好玩的东西,楚袖自前世就不碰了,如今见了也心生欢喜,只是一手接过后,她便问道:“你二人的呢?也让我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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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瑾泽指了指街角的摊子,道:“喏,看?见没,人家忙着?呢。”
“做这一个都是看?在我俊俏的份上,我们两个男子就算了吧。”
他摆摆手就往前去?了,很快马车就又走了起?来。
楚袖手里?捏着?糖人,时不时翻转观瞧细节,倒也不再忧愁要去?古茗楼的事情,甚至她将那糖人塞到路眠手里?,让他也能玩上一会儿。
“虽不知你方?才?说了什?么,但看?起?来好像不大高兴的样子。
“糖人只有这一个,你可小?心些玩。”
路眠双手捏着?一根细长的木棍,晶莹的糖人面孔上笑意盎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