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了?下来。
“还是楚老板懂我,我二人不愧是知音,果?真默契无人能敌。”
楚袖沉默片刻,在昏暗之中瞧着顾清明开怀的模样,最终还是将心中的疑问咽了?下去。
到?了?如今这个地步,有些事?情倒也没必要攀扯得那么清楚了?,总归她现如今和路眠两情相悦,再提起赏月宴上顾清明那番暧昧言语,多少有些不大合适了?。
她不提,顾清明也不说,两人当真如他口中一般默契地将当时那出格的言语忽略了?过去。
“既然要塑像,那不如直接以我为蓝本塑像,也好让阿明有个念想。”
楚袖对?他这兴致勃勃讨论身后事?的模样见怪不怪,反正顾清明从来都不是个能以常理?揣测的人,有这般想法也算不得离奇。
只是他如此说,楚袖第一时间便想起了?曾在婉贵妃手上见到?过的戏郎君塑像,可谓是美轮美奂,非普通工匠能造就。
她虽有心帮忙,却也无心为顾清明花那么大功夫寻能工巧匠,当下便道:“以五公子作底未免也太为难工匠,不如绘制些简单模样……”
她蓦然想起先前与路眠一起在青白湖旁捏的圆滚滚泥偶,登时提议:“如泥人瓷偶一般便是极佳选择。”
顾清明愣了?一会儿?,而后道:“我倒还未曾画过此等大小的物件,想来应当不算太难画?”
楚袖则是没想到?他打算自?己画,左右打量了?一番这要什么没什么的牢房,颇有几分扫兴道:“五公子若是信得过我们,不如……”
“不如就让我来吧。”
“幼时随母亲也学过些丹青技艺,捏泥人也仔细学过一段时间。”
这是路眠第二次不由分说地打断楚袖的话,上一次是在金殿之上将欺君之罪先揽在自?己身上。
“路小将军也会画画?”顾清明很是诧异,而后不等路眠回答,便径直回绝了?。
“还是算了?。”他望向楚袖,眸光殷切,唇角带笑:“还是让楚老板来吧,我比较信任她的画技。”
“楚老板觉得呢?”
路眠既然提议,自?有他的道理?在。
楚袖也不觉得自?己的画技出众能让顾清明非她不用,因此她摇了?摇头,道:“我二人也无甚差别?。”
顾清明啧了?一声,显然很不满意,偏头瞪了?路眠一眼?,口中嘟囔道:“要不是少了?一只手,哪里用得到?他帮忙!”
发泄完他也不管路眠听没听见,又或者说,听见了?更好。
顾清明衣衫单薄,失了?一臂使得他一只衣袖空荡荡的,走动?时便会摇摆起来。
此时他一转身,右臂的袖子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末端便往路眠脸上砸去。
路眠一手抓住那衣袖,也止住了?顾清明的动?作,他面色不显,看?不出什么来。
顾清明则是笑眯眯地道:“路小将军气量不行啊,怎么这就要动?手了??”
“我现在可是伤者,又在牢狱之中。先前对?我动?手也就算了?,今日楚老板在此,你还要如此吗?”
他这话里有话,不知道的还以为路眠之前一直虐待他呢!
路眠只觉得有哪里不对?劲,但具体是什么地方?他又说不上来,只能和座山似的沉默立在两人中间,隔绝顾清明望过来的眸光。
直觉告诉他,顾清明唤楚袖前来,该是有所图谋,并非只是要她帮忙建坟。
楚袖对?顾清明意有所指的话语充耳不闻,直接问起了?旁的事?情:“五公子先前说这是其中一件事?情,不知还有什么需要我帮忙?”
她说这话自?然不是因为热心肠,而是为了?打断顾清明与路眠两人之间无声的较量。
顾清明闻言吐了?口浊气,对?着路眠飞去一眼?,接着用力一扯便将衣袖从对?方?手中拉了?回来。
他也没再执着要出现在楚袖面前,站在原地,敛去一切表情,仿佛又变回了?两人进来之前那副诡谲的模样。
他道:“其实也没什么,只是看?楚老板似乎很会开导人,想寻你聊聊天。”
“谁知楚老板出门还带了?护花使者,这下怕是不成了?。”
语气哀怨婉转,活像是楚袖做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一般。
若是换作旁人,指不定要因为他这话语生出几分尴尬来,然而楚袖和路眠成天和苏瑾泽混在一处,比这更跌破下限的话也听过不少,如今面对?他,倒是没什么神色变化。
甚至路眠还颇为认真地提了?建议:“不如与我聊,苏瑾泽说过,我很会开导人。”
“不管是谁,三句话我就能开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