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最得闲,便出来接你了。”郑爷三两句趣言便将气氛活跃了起来,他漫不经心地扫过马车侧壁上的徽记,而后便道:“看来今夜也有新菜式了。”
楚袖听出郑爷的调侃之意,却没什么羞怯神色,大大方方道:“郑爷若是想尝新菜式,那我就是找遍全京城都得满足您。”
正巧此时路家姐弟商谈回来听见这句,路眠嘴唇翕动,还没开口说上些什么,路引秋便抢先一步道:“我眠弟别的不说,做菜手艺可谓是一绝,老人家想吃什么就尽管使唤他,他随叫随到的。”
说着?,她还拍了拍身?旁路眠的脊背,那架势,活像在推销什么物件似的。
路眠对于自家姐姐的行为早已习惯,但?他也不会像苏瑾泽那般顺着?路引秋的话往下说,只能对着?郑爷点了点头,算是同意了方才?她的话。
郑爷笑?眯眯地看着?路眠走?到楚袖身?边,和路引秋对了一下视线,在发现对方也是同样?的眼神后更是放下心来。
路引秋跳回车上,摆摆手示意不用再?送,便驾车掉头离开,楚袖等人则是回了朔月坊。
如今是酉时初,差不多也可以开始做晚膳了。
楚袖不擅此道,又怕油烟呛喉,花娘平日?里?便不让她进小厨房,今日?也不例外。
是以她只能搬了个木凳在后院坐着?,离着?小厨房有半丈远,只能看着?众人忙碌。
花娘和路眠主厨,除他们之外还有三人在打下手。
郑爷怕她寂寞,特意喊了几个孩子过来陪她,如今这几人在她面?前大显神通。
有人唱曲儿有人讲故事,还有个孩子伶俐地上前来为她按肩膀,看起来简直舒坦得不得了。
起码在月怜看来就是这样?的。
她攀附在叶怡兰身?上,任对方怎么说都不下来,正与叶怡兰斗嘴便瞧见被一群孩子围在正中央的楚袖,
“我在外头练得累死累活,这些小家伙倒好,围着?姑娘打转。”
月怜登时便从叶怡兰身?上下来了,双手叉腰冲着?那群孩子道:“外头在分糖葫芦呢,你们快些去拿吧。”
“要是去得完了,待会儿可就都被郑爷收起来了!”
这些孩子正是爱甜的年纪,花言巧语哄骗坊中大人买糖吃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郑爷一连发现好几人蛀牙后便立了规矩,十天才?能吃一次糖,且过期不候。
月怜如此说,那些孩子们立马就待不下去了,但?又挂念着?楚袖,一时之间很是纠结。
楚袖见他们这般模样?,也不由得好笑?,摸了摸方才?给她按摩的那个小孩子的头发,轻声道:“有月怜陪着?我呢,想吃就去吧。”@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谢谢楚老板!”几人异口同声地向楚袖道谢,而后便足下生风似的跑了出去。
那几个孩子们刚离开,月怜便十分自然地蹲到了楚袖身?边,将头枕在了她腿上,向她抱怨着?:“姑娘,叶怡兰她又骂我。”
“哼,要不是看在姑娘的份上,我才?不饶她呢!”
月怜那副没骨头的样?子,叶怡兰本就觉得碍眼,听她这般说,当下也不忍了,径直上手敲在她头上。
“说得好像你任我打骂似的,也不知是谁一直顶嘴,害得排演慢了一刻钟。”
“和我有什么关系,该休息的时候休息有什么不对。”月怜扯过楚袖的手,胡乱地在额头上揉了几把,顺带着?告状:“姑娘,你看她!”@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哪有人一下午排演都不歇息的啊,旁人不好意思?说她,我可不怕她。”
叶怡兰本就没使多大力气,月怜头上莫说是淤青肿块了,便是一丝红痕都无。
是以楚袖揉弄了一会儿便在月怜可怜巴巴的视线中收回了手,扭头看向站在一旁的叶怡兰:“劳逸结合方是正理?,大家磨合得不错,没必要太过苛刻,该休息便休息。”
叶怡兰解释道:“休息自然是有的,只是下元节将近,大家心中都没底,便想多练几次。”
“谁知月怜这家伙死赖着?就是不动,无奈只能推迟了一刻钟开始。”
楚袖听完便低头看了月怜一眼,对方有些心虚地移了视线,却还强打精神道:“一直练也是很累的,那么一会儿时间哪里?够嘛,腿还抽筋着?呢。”
她算是明?白了,月怜的确是有私心不想排练,但?也算阴差阳错做了件好事。
“好了,以后每次排演都间隔一刻钟。”
见叶怡兰有些不满意,她开口解释道:“不止是用来休息,也是给大家时间来纠正先前的错漏之处。”
“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