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上后面上竟然?还带了几分疑惑地看向了她,见得她将?匕首放到一旁,他似乎更加不解了。
“楚、楚姑娘?”
待看清这人面容神?色,楚袖悠悠地叹了口气,引着对方在小桌旁坐下,抬手便?为他倒了杯清茶,这才起身去燃点香炉。
她方起身,还未离开,衣袖便?传来了一股拉扯的力道,轻微到她只要用上些许力气就能挣脱开来。
然?而她没?动,而是偏头看向了坐在另一边的路眠。
他伸出一只手扯住她的衣袖,见她回望下意识地便?要往回缩,小心翼翼地觑她神?色,道:“别、别走……”一边说还一边在怀中摸索,似乎在找些什?么东西?。
见他如此急迫,她便?轻声安抚道:“我不走,你慢慢找。”
路眠翻寻着东西?,她就那么静静站在一旁,看他那少有的手足无措模样。
清浅的酒香自他身上传来,她只需一嗅,便?知那是窖藏十年之?久的桃花酿,醇香绵软,极少醉人。
她有时馋得很了,也会背着众人偷喝上几盅,因?而对这酒香十分了解。
原还想着过几日下元节时与路眠同饮,现?下来看,怕是不成了,还得另寻一坛好酒来。
她思考着半月后的事?情,没?注意到路眠已经寻到了东西?,还是对方结结巴巴出声,才让她回了神?。
“楚、楚姑娘,这是那日你落下的东西?,我、我来送还。”
路眠酒量浅,一杯酒往往就能让他失了稳重,此时他面容熏红,碧色眼眸漾起一汪春水,软和得不像个曾在战场上杀敌的将?军。
路眠口中的东西?用一张雪白的丝帕垫着,绯红的宝石在火光下折出几道瑰丽光芒。
那是一只红宝石耳坠。
她下意识地便?摸向了耳垂处,耳坠入手微凉,两只都在。
换言之?,路眠如今拿出来的耳坠并非是她落下的。
可路眠从不无的放矢,再者说……
她捻起那只耳坠,仔细打量了一番,不管怎么瞧都与她如今戴着的一般无二。
可这对耳坠乃是郑爷的家私,早几十年前便?已绝版的款式,当下京城之?中绝无售卖之?处。
她还未想明白,路眠便?又开口了。@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那日我与好友在外查探,正见得姑娘被歹人冲撞,落了耳坠,也便?来归还。”
这场面怎么听怎么熟悉,还有他先前说的那句话……
她恍然?大悟道:“户部?尚书夫人办花宴之?时,你与苏瑾泽在场?”
路眠点了点头,指了指上头,道:“我们在树上。”
倒像是这两人的作风。
也难怪后来这两人敢在月黑风高之?时拦她做交易,原来早就打过照面。
想清楚路眠如今是个什?么场景,她也不执着于这红宝石耳坠的来历了。
她将?东西?包好放到手边,干脆拉着路眠一起走到安置香炉的地方,将?内里早就备好的安神?香料燃了,这才同他道:“东西?也送完了,你还有什?么想做的吗?”
原本还有几分困顿之?意,被路眠这么一闹也散了个干净,倒不如看看路眠不惜借酒也要做的事?情是什?么。
路眠醉酒不似常人一般睡死过去,反而会一股脑儿地把醉前最为挂念的事?情都做个遍。
若说亲手还她耳坠算是一件事?,那应当还有旁的事?情要做,不然?路眠早就一头栽倒在桌上了。
然?而就算她这么问,路眠也没?有回应,只是眼睛一错不错地望着她,似乎只要有一刻他移开了视线,面前这姑娘便?会不见了。
无可奈何,楚袖便?又将?路眠带回了最初的那张小桌旁,两人枯坐着干瞪眼。
先前推开的窗扇无人去关,银辉洒落桌前,夜风轻拂之?时,她抬手为路眠倒了杯茶。
这本不是什?么特殊的动作,但不知哪里刺激到了路眠,对方低头看了眼那微微漾动的水面,忽地隔着杯盏握住了她的手。
四目相对,她正欲问话,对方蓦然?倾身而上。@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她瞪大了眼睛。
俊美的面容在眼前急速放大,碧色湖泊几乎要将?她吸入其中。
然?而,他并没?有落下来。
灼热的吐息扑在皮肤之?上,眼角的熏红迅速向颊边蔓延。
明明做出如此攻击性行为的人是他,可娇羞到不能自已、睫羽颤个不停的人也是他。
猝不及防被他吓了一跳,过后她便?冷静了下来。
“可、可以吗?”
细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