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声不好?的。”
奚浮玉不在乎名声。
他原是有一套道德底线约束自己,但这会儿没了。
他本就是个没道德的怪物。
所以,偏要强留。
奚谨最后又给出一击:“何况她也不喜欢您。”
奚浮玉眼底迸溅出凛冽寒意,宛若一把?尖刀刺向奚谨。
奚谨愣了下,脱口?而出:“你喜欢她。”
奚浮玉眼中一闪而过厌恶,嘲弄道:“奚谨公子这会儿倒是不含蓄了,情啊爱啊挂在嘴边,要对着炉子表忠心吗?”
奚谨:“我不将情爱挂在嘴边,她也懂。”
他语气?一如既往的沉稳。
然?后,就被奚浮玉丢出了奚府。
像是被戳到痛脚后恼羞成怒,气?愤之下做出的不体面事。
——就是这三公子不体面的时间略多了点。
奚浮玉坐在炉子前加了一把?火。
望着这幽幽的蓝色火焰,也望着这曾经炼制他的铜炉。
安魂的经文渐渐消失。
花绿萼睡了过去。
奚浮玉在此?处设好?阵法,进了铜炉,在狭窄的空间抱着狐狸。
他理了理花绿萼的头发,看着她如雪般白皙的小脸,指腹按在了嫣红的唇瓣,“真想杀了奚谨。”
三公子语气?清冷,话语却刻薄。
没了安魂经文,心魔争先恐后的涌出,叫嚣着要去杀了奚谨。
是嫉妒。
一种难以遏制的嫉妒。
可嫉妒过后又很荒芜,空荡荡的,犹如他惨淡的人生。
花绿萼哼唧了两声,蹙眉不舒服地?在怀中乱动。
奚浮玉轻声道:“花九疑?”
花绿萼像是无意识的嗯了声。
奚浮玉又唤了声她的名字。
花绿萼:“唔。”
只是隐约听?到自己名字后条件反射的回应。
奚浮玉又唤了好?几遍她的名字,在快要吵醒她时停了下来。
他捏着狐狸的脸。
喜欢吗?
他不喜欢的。
心魔:“不喜欢吗?”
没了安魂经文,心魔争先恐后的发声。
“不喜欢怎么看到花九疑要死的时候,抱她的手都在抖?”
“不喜欢怎么会把?凤翎挖出来?”
“奚浮玉,你的心脉如今已经破了。”
身体不是玩具,不可能将其?中一处拿走再?放回去就能恢复原状。
凤翎本就是炼制好?了,与其?融为一体的,挖出来了,又怎么可能再?完全吸收掉。
心魔:“既然?你不喜欢,那你不顾生死就她,是为什么?”
那道温润的心魔缓慢的开了口?,“喜欢了,又要怎样?”
又能怎样?
心魔是奚浮玉心中的念想。
他们不断发问,想要在无数理由中,去否定这段情感。
可在最后却说服了自己。
喜欢了。
然?后呢?
温润心魔轻轻道:“不必想太多,你从未被坚定地?,选择过。”
所以喜不喜欢又有什么区别?
奚浮玉也不需要被选择,他们已经是刻在三生石上的夫妻了。
他的吻落在了花绿萼的额头。
我的。
我的狐狸。
*
因?为没有时间观念,花绿萼最近过得都有些浑浑噩噩。
她试图和奚浮玉讲话。
奚浮玉会掀开盖子和她聊几句,态度实在是冷漠。
如果不是没别的人可以聊天,狐狸绝对不会和三公子聊下去。
这天。
花绿萼照例念了安魂经文,扒着盖子问:“我还要多久可以出去?”
奚浮玉:“小殿下觉得冷吗?”
花绿萼诚实回答:“冷的。”
奚浮玉:“那再?等?等?。”
花绿萼呜咽了声,缩回炉子里,无聊地?都开始数壁上有多少条划痕了。
数到第一千四?百多条的时候,忽然?摸到了不一样的地?方,划痕之下好?像有字。
她凑过去仔细看了看。
嗨呀。
果然?有字。
它不是简单的一层字,是字上盖着一层字——应当也不止两层——总之,密密麻麻,不仔细看就会以为是奇怪的痕迹。
花绿萼认真辨认了会。
才发现这密密麻麻写的全是一个字。
「痛」
这个字很扭曲,不难想想写这个字时,字的主人有多煎熬与痛苦。
狐狸想,痛到极致的时候,还会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