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救你。”

奚浮玉：“你都在炉子里了。”

花绿萼含糊的嗯了声，泪怎么都止不住，抽着气?说：“所以我可以救你。”

奚浮玉：“你是不是很厉害？”

花绿萼大约觉得他问了个傻问题，都懒得理会了。

她要是厉害，也不至于?被丢进炉子里。

奚浮玉清冷的眸色显出几分?纯澈：“你陪我说说话吧，我待在这里五年了。”

花绿萼震惊：“每天都是如此?吗？”

如此?的痛不欲生。

奚浮玉顿了顿，轻轻回：“每天都是。”

因?为疼痛，花绿萼的狐狸耳朵收不回去，蔫哒哒的垂着，“你想聊什么？”

奚浮玉：“你叫什么名字？”

花绿萼：“花九疑。”

奚浮玉：“他为什么叫你小殿下？”

花绿萼轻叹了声，“换个话题吧，你怎么会被抓到这里？”

奚浮玉没回话。

花绿萼好?笑：“脾气?这么大？”

奚浮玉：“我脾气?很好?。”

花绿萼：“？”

脾气?好?，还会因?为没有回答他想知道的问题就不理妖怪吗？

奚浮玉只是被狐狸耳朵吸引了，他抬手假装整理头发，擦过狐狸耳朵。

软软的。

还有点微凉。

因?为他“无意间”的碰触，狐狸耳朵抖了抖。

奚浮玉体温很低，但他此?刻指尖却极烫，很想很想再?摸一下。

他没有再?次“不经意”——

花绿萼问：“要不要摸摸我的耳朵？”

奚浮玉怔了怔。

花绿萼：“有事做，可以分?散一点疼痛。”

奚浮玉看的出她很善良。

明明自己已经很痛苦了，还在用这种方式帮他分?散痛苦。

他抬手摸了摸狐狸耳朵。

铜炉的空间不大，一人一妖不可能一直站立，很快，他们的姿势就变成了狐狸倚靠在他怀中，还把?耳朵与尾巴主动送给他摸。

奚浮玉第一个真正意义的拥抱是在铜炉里面。

在熊熊烈火之中，裹杂了疼痛与绝望，胸口?却满满当当，塞了一只狐狸。

犹如濒死的野兽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用尽浑身力气?死死地?攥紧，绝不松开。

奚浮玉喜欢这种紧密的拥抱。

他说：“我们出去后，还会这样拥抱吗？”

花绿萼：“会的会的。”

奚浮玉听?出她语气?中的敷衍，有些不满，缠着她得到了好?几遍回答才放过狐狸。

然?后狐狸羞涩问。

“礼尚往来，我可以摸摸你的胸吗？”

奚浮玉：“？”

他耳根泛红，僵硬的拉开衣衫——

狐狸大惊失色：“不用脱衣服。”

奚浮玉心想，还是脱了吧。

隔着衣料触感不真实。

他见狐狸迟疑，握住她柔软的手放在了自己胸口?。

一人一妖耳根都泛着滴血的红，动作透着几分?僵硬，却在痛苦中寻到了一丝旖旎。

他们在铜炉里不知道待了多久。

奚浮玉学着给狐狸梳头发，编辫子，看着狐狸在自己手中变成一副更?加惊艳模样，他胸腔升起了极致的满足感。

他从来没有真正拥有过什么。

但这会儿。

这种条件之下，他拥有了一只狐狸。

奚浮玉没问过未来，他只关注当下。

在不知道第多少天。

花绿萼的身体开始变得透明。

奚浮玉是在给她编辫子的时候发现的，猛地?扣住她透明一瞬的脖颈，感受到温热的触感才慢慢松开。

花绿萼茫然?，“你怎么了？”

“是被邪物腐蚀了吗，你再?忍忍，我们都会活下去的。”

奚浮玉舌尖泛苦。

他抱着狐狸，“我想要你。”

花绿萼：“？”

奚浮玉说，“我想要你一直留在我身边。”

花绿萼莫名松了口?气?，“等?救你出去后，我带你去璇霄丹阙好?不好?，恐怕到时候你就不想再?留在我身边了。”

奚浮玉：“不会。”

花绿萼轻轻道：“你还没见过璇霄丹阙的繁华呢。”

奚浮玉紧紧抱着她。

他已经见过炼狱，又在炼狱之中窥见了繁华，又怎么可能被别的吸引？

可他留不住这繁华。

好?似他贫瘠又黑暗的生活，绝不可能拥有一场灿烂的繁华景色。

花绿萼离开的那天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