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安妮,两年前进了所有人都梦寐以求的影视公司。
是沈界亲自选进去的。
很快,他身边的苏珊成为过去式,我成了他的新欢。
外面的人,都觉得我和沈界是不正当的关系。
沈界也确实想让所有人这么想。
可实际上,我只不过是他在外的幌子。
有一天我胆战心惊地问沈界,我什么时候才会被换掉。
他说:“只要你不动歪心思,就不会被换掉。”
我明白了,能待在沈界身边的唯一条件。
就是不能真的爱上他、肖想他。
我起先不理解,沈界的目的是什么。
甚至我想,我和前面的人一样,都是沈界白月光的替身。
但是我错了,我们不是替身。
我们是吸引俞念出现的饵。
有一次,沈界在酒会上喝醉了。
他看着我说:“你这副畏畏缩缩的样子和她可真像啊。”
那天晚上,他借着酒劲说了很多。
他问我自己站的还不够高吗,为什么俞念就是看不见。
我回想这几年,沈界只接国外的广告。
能把地广铺到天涯海角的那种。
甚至他还资助了去北极的科考队,只要求能带上他的名字。
他带着一任又一任女伴上杂志,上大屏。
也不过是想让那个叫俞念的吃醋,能回来看他一眼。
我安慰了他一夜,他觉得我可靠。
就把那些陈年往事都倾诉了出来。
沈界说:“俞念太傻,她现在肯定还以为我在恨她。”
“但是安妮你知道吗?区区一百万而已,就算她拿了我妈一个亿又怎么样呢?”
他摇着头说:“不对,其实我也在怪她。”
“我怪她不给我挽留的机会,我怪她是个哑巴,她一走就是这么多年。”
他背过身去抹了把眼泪。
“你说,她拿着钱出去散散心就好了嘛,怎么还真不回来了。”
“她藏的那么好,我找不到她啊。”
他看着桌面上的日历,喃喃道:“四年半了,她要是在国外,那100万怎么够花。”
“她走的时候说,最喜欢钱了。”
“怎么偏偏那么小气,人走了,连个汇款的账户都不给我留。”
我原本以为,沈界和很多人一样,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当俞念回到他身边,或许他也没那么爱。
但是俞念真正回来的时候,沈界发了疯。
他当着她的面奚落她,不轻不重地刺激她。
半夜回来,他一个人钻进办公室里,支着脑袋发笑。
他和我说,俞念还是不肯认他。
我心里想,那女人可真不识好歹。
可沈界却说:“不怪她,她胆小惯了。”
那天晚上,沈界又喝醉了,他打电话让我把户口本送到一个小区楼下。
破旧的小区好像是六七十年代的遗物,到处漆黑一片,垃圾遍地。
沈界靠在车上,盯着楼上的灯光。
听见我的声音,他转头看我,眼里通红一片。
他说:“安妮,我不知道她过得是这种日子。”
“要是我知道,我干脆出国去找她了,干嘛要和她置气。”
我看着他手上的户口本,心中酸涩。
我知道他们终于要修成正果了,而我也是时候离开了。
走的时候,我只带走了一支笔。
那是沈界签完文件落在我桌上的。
他说,不要了,送我了。
那是唯一一件,给安妮的。
我用那支笔给沈界写了4个字:新婚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