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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个物欲横流的世界里。
我从来都没能免俗。
所以这一次,我不是借着综艺或者拍戏的名义出国。
而是实实在在地享受属于自己的旅行。
我在国外的知名度并不算太高。
所以哪怕我不戴口罩和墨镜,也鲜少有人把我认出来。
这给了我自由的权利。
今天刚来到清迈,我随便选择了一家民宿。
下一站目的地还没有定好。
可能去美国,也可能去澳大利亚。
国内的演艺事业暂时终止。
三个月里,我可以避开贺淮州的消息。
我脱掉衣服,打算洗个热水澡。
淅沥的水声中,外界的一切似乎都被隔绝。
「嘎吱」的关门声响起,很轻,以至于我不知道是不是出现了错觉。
我咽了口唾沫,心下不由得紧张起来。
这里的治安条件我并不能全然相信。
我将浴袍扯下来盖住身体。
并没有关掉花洒。
外面响起脚步声。
我懊恼地闭上眼睛,就不应该订民宿。
我咬着唇,手里没有一点防身武器,连浴室里也空无一物。
沉重的脚步声逼近。
我计算着距离。
开门之际,我使出平生最大的力气,打算在他脖子上打一拳。
但我始终高估了自己。
拳头被轻而易举地截住。
顺便将我反手抱在怀里。
男人亲昵地在我耳边低语,嘴唇偶尔碰到我的耳廓,带来一片痒意。
「宝贝。」
贺淮州声音里蕴含着怒气。
「我找你快找疯了。」
23
贺淮州一点一点地给我穿上衣服。
都是从港城带来的。
性感的 bra 和裙子。
像是要把我装扮成他最喜欢的芭比娃娃。
他满意地捏着我的下巴。
「这样才是我喜欢的。」
「可是这不是我喜欢的。」
他浑不在意,抬眼与我对视:「那又怎么样?」
贺淮州大约很满意我的听话。
将我带回了他下榻的酒店。
他脱掉外套。
「你知道我这三个月在想什么吗?
「我在想,宝贝怎么会跑得这么快。
「我是不是需要用锁链将你锁起来,你才不会离开我身边?」
我的心猛然一颤。
他的手指摩挲着我的脚踝,明明指腹很暖,我却只感觉到一片凉意。
贺淮州笑得温柔。
「我想这三个月你一定玩得很爽,不然也不会继续买纽约和新西兰的机票。」
他笑了一声。
声音温柔,但行为却不容抗拒。
仿佛两个极端。
「那么现在,该我爽了吧?」
24
回国的时候,我单方面与贺淮州冷战。
一天前的放纵历历在目。
他将我带回港城的别墅时,我全程冷脸。
在我泡在浴缸里许久后。
他径直进了门,眼底的慌乱做不得假。
我积压的委屈终于爆发。
将手边的香薰蜡烛砸向贺淮州。
玻璃破碎,在他的眉骨上砸出一道血痕。
「够了吧,这么一点空间都不能给我吗?」我控诉着他,「贺淮州,难道我们之间能做的事情只有上床吗?」
我承认。
我喜欢贺淮州。
但不代表我能忍受这段畸形的关系。
我从浴缸里起来,穿上浴袍,径直从他身旁走过。
却被他抱在怀里。
「只要你不走,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他低头看向我:「你有不满的地方,我可以改过,但是你不能再一走了之。」
真诚。
我一时间噎住。
我妥协了。
一开始,是我主动招惹的他。
如果这段感情注定无法割舍。
那么,就让它重新开始吧。
「我想要正常的恋爱。」
想要像普通人那样,相遇,约会,互相了解,接吻拥抱。
25
贺淮州言而有信。
在我回内地的那一个月,都没有再打扰我。
我搜索着前三个月的新闻。
这才发现在我走的第二天,贺淮州就发生了车祸。
说是去机场的路上发生的。
病情不明。
这才给我了三个月的时间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