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您还真打算让皇上等您呀?”绿珠端上一杯新沏好的茶放到离忧面前,好笑地说道:“依我看,皇上十有八九已经知道您是故意让他在那些干坐等着的。人家毕竟是皇上,这样还是不太好吧?”
“有什么好不好的,我又没强迫他等。再说谁让他故意过了一个来月才来,他耗我这么久,我才让他稍微等一下下又怎么了?等不了就别等,回去更好,反正我现在见不见他也没什么关系了。”离忧毫不在意的说着,对于这黄天泽,她也算是完全看明白了,就是一老狐狸,也不知道上辈子到底欠了他什么,弄得这一世除了自己还得搭上自己的老公一并还帐。
“那郡主打算让他等多久呢?”绿珠一听也没说其他,只是继续笑着说道:“要不我先过去替您探探风?”
其实,绿珠倒也清楚离忧不是什么矫情的人,这么做也最多是意思意思,并不会真让人等太久,莫说那可是皇上,就算是普通人亦不会,因为她清楚自己侍服的这主是个什么性子的人。
不过话又说回来,那皇上应该也不会跟郡主计较,不然的话,这会功夫早就让人过来请人了。看来倒是郡主摸准了皇上的脾气,因此才敢这么做的,否则那种自找麻烦之事,以郡主的心性可是不会随便做的。
果然,听到绿珠这么问,离忧马上摇了摇头道:“不用了,我再坐一会就过去,你说得对,毕竟是皇上,还是别做得太过份,省得超出了他的底线,到头来麻烦的还是我自己。谁让他是皇上呢?”
绿珠一听,倒也没有再说什么,微笑着退在一旁陪着离忧在这里慢慢耗着。
又坐了一会,离忧手中的茶被慢条斯理的解决掉后,离忧这才站了起来,朝绿珠看了看,径直抬步下楼去了。绿珠见状,暗自笑了笑后自是跟了上去与离忧一并去了对面茶楼二楼的雅间。
一进那雅间,却见朱子阳一脸紧张的站在一旁,一副随时都准备接受黄天泽训斥的模样,而黄天泽却不知道小声的跟身后的随从说着什么。
见离忧可算是来了,朱子阳明显松了口气,如同看到救命恩人一般看着离忧,脸上神情似乎也稍微放松了一点。而黄天泽则停止了与身后随从的交流,转而一脸平静的朝离忧看去,并没有显得有什么太过不高兴的样子。
“皇上久等了,刚才有点急事,所以先回了趟医馆,还请皇上莫怪罪离忧,当然还有朱大人。”离忧边朝黄天泽行了个简单的礼,边开口帮那有些可怜的朱子阳求情。
看朱子阳这样子,只怕黄天泽就算没明着训他什么,可那不理不踩,不言不语的态度虽就将他给弄得心神不宁的了。而再看朱子阳,果然听到她的话后,那小子的目光中明显是一阵感激。
黄天泽听罢,朝离忧随意的挥了挥手,示意她免礼,随后不急不慢地说道:“什么事那么急,非得先解决了才能过来见朕?”
“这个呀……”离忧没想到黄天泽貌似一副随口问起的样子,实则却是故意想拆她台面,于是脑子一转,索性张嘴说道:“这个吗,其实也不是多么大的事,就是有些内急,所以……”
听到离忧这么解释,黄天泽明显没有想到,一时间一口茶竟差点直接给喷了出来。他哪里会料到堂堂的郡主,竟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如此理直气壮的将这个当成借口,还真是让他不得不服。
“行了行了,你也别解释了,坐吧。”见状,他也只能不再追问离忧故意让他久等一事,这丫头摆明了就是想报复一下自己,也罢,就当让她出出气,倒也不是多大的事。
说罢,黄天泽又朝着一旁的朱子阳看了看,倒也没有别的什么情绪,只是示意朱子阳可以先行退下忙自己的了。
离忧刚刚坐下,黄天泽身旁的侍从便马上给离忧上好茶水,而后朝黄天泽看了一眼,自觉的退了下去,退到门口时又朝离忧身旁的绿珠使了个眼色,示意绿珠跟着一并退下。绿珠见状,自然马上朝黄天泽与离忧福了福,而后什么也没说便跟着一并出去,并将门给带上。
“你让朱子阳带信给我,可知这并不符合宫中规矩?”黄天泽见没有外人了便朝离忧说道:“况且当时你与他也并不熟悉,就不怕他暗中查看信件的内容,于你不利?”
离忧一听,倒还真是不太了解自己托人带封信给皇帝也算是什么不合规矩之事,于是摇了摇头道:“我还真疏忽了,不过你也知道我这人向来便不怎么守那些规矩,反正也无关其他大的原则,倒真是没想那么多。至于朱子阳吗,一来此人倒还算个不错的正人君子,二来我这信也没什么见不得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