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的,我选最好的。”在小孩子的健康上,她肯定不会省钱的。
唐糖带着诺诺和季小濯去了耳鼻喉科配助听器,说来也巧,他们三人前脚刚走,后脚病房的门就被敲响了。
看到来人,季宴没有半分惊讶,只是淡淡点了下头,好像早就猜到他会来。
温长毅的视线在病房内逡巡了一周,没看到诺诺的身影,用略带愧疚地语气问季宴:“季宴,我家诺诺不在这里么?”
季宴淡淡回答:“刚刚我妻子带诺诺去配助听器了,小孩子老是听不见不方便。”
听到这话,温长毅脸上的愧疚之色更盛,好半晌才重新说话,“季宴,现在方便谈谈么?”
季宴看了他一会,点头,“行。”
同在病房里的孙毅见状主动坐到轮椅上,推着轮椅往外走,“外面太阳不错,我去下面花园晒晒太阳去。”
季爷爷慢慢收起老花镜,把手里的报纸叠起来放下,也跟着孙毅后面出去了,算是给两人腾地方私聊。
看人都走了,温长毅首先开口:“这事情是我妻子做的不对,我会让她给诺诺好好道歉,以后绝对不会再发生这种事了。我这次来想把诺诺接回来照顾,再带她去看看耳朵,不论如何都会把她治好的话,这么多天真是麻烦你们了,花了多少钱我稍后转给你,谢谢你们了。”
季宴觉得有点好笑,也的确笑了一声,“这就是你的解决办法?女儿被打残疾了,一句道歉就行了?温营长,原来这就是你的办事准则,我今天才算见识到。”
“你什么意思!”温长毅有点恼怒,他不是自己,根本没办法理解自己的难处,现在却对自己的行事指手画脚,未免太过自以为是。“季宴,这是我们家里的私事,你们私自带走我的女儿我就不跟你们追究了,但女儿是我的,你们应该没立场对我的行为指手画脚吧?”
季宴没有对温长毅的话感到生气,只是点点头,“对,女儿是你的,我们是外人的确没资格指手画脚,我现在说的话纯粹只是站在一个男人和一个父亲的立场上对你的行为表示看法而已,说真的,你的行为真的很让我看不起。”
温长毅被这话惹得心里冒火,唇抿得发白,忍耐着道:“你不站在我的角度根本无法体会我的心情,要是你,你能怎么办?”一个是爱人,一个是女儿,都是一家人,难不成要杀了一个给另一个赔罪么?
“我的确没法体会你的心情,因为我根本就不会允许自己的女儿处于这样委屈的环境里长大。我想你不会不知道你妻子对待诺诺的态度吧,也不会不知道诺诺过得有多不好吧,可是你管过没?既然生了她,你就该保护好她,这是你作为一个父亲不可推卸的责任!”
温长毅拳头死死地握着,手背上青筋凸起,却一言难发,因为他的确无法反驳,他知道子璇对诺诺有点爱答不理的,但他对她有愧,所以一直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她别太过分就行。他原以为她知道分寸的,哪知道这次竟然出了这么大的事。
这事的确是他错了,他早该管的,如果一开始就不睁只眼闭只眼,现在也不会有这事了。
“以后不会了,我会让我妻子好好对诺诺,以后睿睿有的东西诺诺都必须有,两个孩子一样对待。”
季宴闻言扯扯嘴角,问:“两个孩子真的一样?包括财产?包括受到最好的教育?”
温长毅被季宴问得哑口无言。
不会,子璇会将所有的财产都给睿睿,不会给诺诺分毫;子璇会好好培养睿睿受到最顶尖的教育,却不会舍得为诺诺花这个钱。但这事他实在无能为力,因为钱都是刘家的,不是他温长毅的。
这一刻,温长毅特别地无地自容。
季宴却不是个心善的,依然给予了他最后一击,“你说你妻子以后会好好对待诺诺,可这事过后,她若做不到,难道你会舍得和她离婚么?”
温长毅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季宴的每句话都打在他的痛处,让他无法反驳,也认识到自己的所谓处理,不过是一种粉饰太平罢了。
他给不了诺诺任何保证,因为他不会跟子璇离婚,只会无休止地吵架罢了,也许吵多了,他心里会对诺诺由心疼变成厌烦。诺诺的境地依然没有改变。
温长毅苦笑着搓了搓脸,声音里带着无力,“那你们想怎么办?”
“该怎么办就怎么办,这事情诺诺受到了不可挽回的伤害,我想你的妻子作为过错方应该给予相应的赔偿。如果你对女儿还有一丝感情的话,这事情你就不该再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