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水,不小心和一个护士撞在一起,头发缠到护士胸前的衣扣上了,拽了好久才拽下来,头皮拽得很疼。”
季宴皱皱眉,让她低头,扒开她的头皮看了下,发现那里红了一大块,的确被拽得不轻。
轻轻在这处帮她揉着,季宴嘱咐:“下次走路要小心点,不要急。”
唐糖低低“嗯”了声,其实她没有急啊,也不知道那个护士从哪里突然撞上来的,可能当时有什么事比较急吧。
于此同时,在谁都不知道的角落,几根属于唐糖的头发正静静地躺在检测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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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糖等头皮不疼了之后继续追问季宴到底让季小濯带诺诺去干什么,季宴也没打算瞒着她,将即将要做的事情跟她说了清楚。
唐糖怔愣了下,过了好久才问:“那过后诺诺的妈妈会带诺诺走么?”
季宴揉揉她的脸,“不会,她现在的家庭接受不了诺诺,而且,温长毅也不可能把诺诺的抚养权给对方的。”
唐糖心情立马低落了起来,胸口也很闷,讷讷道:“要是我知道自己的女儿受到这样的苦,我一定要带她走的,哪怕和现在的丈夫分开也无所谓。她怎么那么狠心呀。”
不是每个人都是她这样的想法的,季宴知道说了她也理解不了,只安慰地拍拍她,“没关系,以后我们照顾诺诺,我们为她撑腰,不会有人再敢欺负小丫头了。”
唐糖大力赞同,“以后诺诺的饭我来做,衣服我给她买,玩具我也给她买,让她不用羡慕别的孩子。我现在也有自己的店了呢,虽然挣得不是很多,但养一个诺诺还是绰绰有余的。”
季宴笑了,心里一片温暖,他就喜欢她如此单纯善良的模样,遇到她,可能所有的苦难者都能找到避难港吧,如他,也是在她这里得到了久违的幸福和快乐,何其有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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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诺的亲妈来得很快,也来得很是猝不及防。这天,一个穿着黑色羽绒服的面容很是年轻的女人站在病房外敲了敲门,声音里带着难以掩饰的忐忑与紧张,“你好,我来找温诺。”
唐糖愣了愣,“你是?”
女人掖了掖耳边的头发,有点不自然地自我介绍,“我叫严小青,我是温诺的妈妈,是有人叫我来这里找我女儿的。”
唐糖眼睛陡然睁大,一时间无法从诺诺的亲妈过来了这一事实里回过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