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
张宽一把捂着老大的嘴:“别瞎说,真的没有这回事,苏桦从小就这得性,但我敢保证他绝对不喜欢男的。”
“真的?”老大一脸质疑,张宽坚定的点点头,那可是苏桦亲口说的还能假得了。
张宽堵住了老大的话,也把一口气堵在心里,吞不下去,呼不出来,难受的劲大了。
苏桦住在校医院的观察室里,把那几个人打发走,张宽才有机会走到苏桦跟前仔细地看看苏桦。
病床上的苏桦瘦多了,脸颊整个陷了进去。
在张宽印象当中,苏桦一直是个瘦弱的人,却不常病。
这次一来,就来了个大的,听老大说苏桦是在学校图书馆整书的时候,一头栽下来的,当时嘴里喷的血把书面都染红了,学姐吓得以为苏桦不行了,打电话叫人的时候话都说不清楚,活活吓死人。
听医生说,苏桦是常期疲劳过度引起的胃出血。
疲劳过度,四个字像四块大石头一样压得张宽喘不过气来,苏桦才20岁。这个学校有多少人20岁一心想的就是怎么去玩,怎么玩得有档次,有新意,又有几个人20岁就累得倒下了。
苏桦睡着的样子很乖,侧卧着,脸煞白煞白,就像一个初中生。
没有见苏桦的这几个月,张宽想了很多苏桦的事。也只有回过头来看,才能看到很多过去没人留意东西。
满院子的人都认为苏桦聪明,连他自己也这么认为,苏桦似乎没怎么学,就学得很好,可现在张宽知道不是。苏桦的努力、用心,使的都是暗劲,他常年灰白的脸、四季不消的黑眼圈、以及越来越深的度数,都不是平白躺在床上凭聪明换来的,他会做很多事,读了很多书,张宽知道苏桦和他父母其寮也没有太多的话,苏桦在大部分时间是寂寞的,可那个院子里包括张宽自己都没有人不认为苏桦是幸福的、甚至是幸运的,因为苏桦从不吝惜笑着对别人。
张宽现在知道了,和他电脑上那张照片上的苏桦的笑容相比,那些笑容是廉价的,不值一提的,那只是一种需要的表情,有人想看,苏桦就给。
人生是难以预料的,有人走的顺风顺水,就有人走的一路艰辛。
一路艰辛的苏桦现在就是睡着了也会皱着眉头,顺风顺水的张宽现在就是醒着也难展笑颜。
张宽低下了头,凑到苏桦的耳边,轻轻说,你不幸福,我也不幸福。
你不幸福我知道,我不幸福你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