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兄弟们哼哼。
肖敏颇以群居者为耻,尤其是一群软弱不堪的废物们聚集起来自以为是地嚷嚷。独来独往是她的习惯,也是魔界强者的优良传统。
因此她更为鄙夷地看了他们一眼,埋头继续自己的寻找工作。
一边还从容避过劈空迎面而来的回旋刀刃。
她不是有着什么高贵血统的贵族,但是自小受暗黑术士惨绝的术法实验浸淫、最终杀了对方并汲取对方全部灵力的她,并不是那么好欺负。
所以,等一手捂着鼻子一手抱着个包袱的白发小男生冒冒失失地跑过来的时候,垃圾堆上已经躺倒了三个人。
还剩下几个,龇牙咧嘴张牙舞爪咆哮地厉害。
“喂~~~~”站在山下的异尘喊道,“要帮忙吗?”
她看了看离自己好几米远的一堆杂物,下面隐隐露出钢管的一头,她是明白自己来的目的的,无聊的事情上不需要花多时间,“要。”
“哦!”下面那免费的雇佣兵点点头。
半个时辰后,臭哄哄的两人走在了大街上,肖敏的手上拎着一袋铁物,异尘仍抱着他的包袱。
“衣服,”异尘自己介绍道,“不过不知道合不合身,我们被赶出来的时候就身上这件啦,都穿臭了。”
“身手不错。”肖敏却道。
“啊哈哈。”白发少年红了脸抓抓头发。
“请你在德兴楼吃饭。”
“德兴……”异尘擦了擦口水,但马上又垮了脸,“可我怕灭醒了,我还是回去好了,刚买的衣服也熏得臭臭的,拿回去洗洗。”
异尘的依赖感自那个时候就有。
他太怕寂寞。太怕一个人活下去。
他以后的四处结交兄弟好友也罢,夜夜流连烟花地也罢,都只是因为害怕。
他没有安全感,没有踏实感,每次他站在大街上,周围人潮涌动,熙熙攘攘,他就总觉得自己不属于任何地方。母亲死了,姐姐死了,他抬起手抓不住任何一个人。没有人陪在他身边。
后来他终于认识到身后那人的存在感,是那恶毒的老太婆要把他从他身边夺走的时候。胡编的罪行,严厉的家法。他光是听着隔壁屋子传来棍杖抽打的声音就已经怕了,虽然那人硬是一声闷哼都没发出。
他意识到他不能任由这种情况继续发生。他习惯了早起时等着对方套衣服,习惯了吃饭时等着对方排碗筷,习惯了逛街时回头看看还有一个人跟在身后,习惯了迷路时淡定地站在原地等对方来找他,习惯了有什么状况只用张嘴叫声对方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