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敬而远之的好。尤其是吴景函,惊心后怕地想:别说是副驾驶座了,哪怕他叫我躺后备厢,我能说半个不字?
只有卫霖看清了白源的手法:他是在指间具现化出微型高频震动发生器,眨眼间将便携电脑从分子层面解体,借此粉碎其他人印象中“落入我方手中的敌方人形武器”的旧身份,来树立自己在小队中的威势和话语权。
无论是出于搭档情分还是完成任务的目的,他都挺乐见白源这个举动导致的局面,因而火上加油道:“哗,好牛逼!硬质合金都被你掰碎了,这要是人骨头……我是不是该庆幸之前打斗时你没把我骨头掰碎?”
吴景函下意识地打了个激灵,觉得曾被白源捏过的肩胛骨隐隐作痛。
白源看了卫霖一眼,心底为他的敏锐和配合感到满意,脸上却不露分毫,说:“是你没给我掰断骨头的机会。除了我,恐怕没人能用暴力靠近你一尺以内。”
两人不着痕迹地互相抬举了一番,这下不止是本来就没啥主张的李敏行,连抢着拿主张的吴景函都收敛了姿态,决定为了保住自己的骨头,还是把主导权完全让出来得了。
解决了程序隐患,四个人迅速离开。在经过客厅沙发时,走在最后的白源听到了一声微弱的动静——
带着虚弱的轻颤,像是某种幼兽力竭的哀鸣,“喵呜”一声后就再无生息。
他犹豫了一下,循声走到垃圾桶旁边,低头看见塑料袋里似乎有只小小的活物,时不时动弹一下,胡乱卷着的塑料袋因此被挣开了个口子,伸出一只小得可怜的爪子。
白源弯腰,从塑料袋里掏出一只刚出生最多一两周的奶猫,毛色黑黄斑杂,形成的花纹像几叶扭曲的螺旋桨。脏兮兮的毛一撮一撮地黏在皮肤上,使得这只奶猫看上去既廋又丑,且随时要断气。
大概也是因为太瘦弱毛色又太丑,才被主人包在塑料袋里,随手丢进垃圾桶,上班前忘了带出去清理掉。难得还能撑过几个小时,顽强地活到此时。
“白源?”卫霖见他停在客厅,在大门口催促了一声。
白源立刻把奶猫揣进口袋,大步跟上。
四个人上了车,作为司机的李敏行习惯性地问:“现在去哪里?”
卫霖说:“先找家旅馆,整顿整顿,计划下一步的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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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时,他们来到一家交通便利、毫不起眼的商务旅馆,订了四个单间,分别去洗漱整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