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辆玩具车就顺着路段行驶到她的脚下。
停止。
但耳边依旧响彻着警笛的声音。
周缇觉得,他应当有所收敛,也许是怕她害怕,也许是顾虑某种颜面。
这些都不重要。
她只知道,面前站着的人已然不见,晚风甚至于把他的余温都吹没了。-
实际上,谢珩礼也没离开,就在不远处看着周缇。
他总是喜欢在她看不见的地方观察她,也许是内心期待着什么,但可惜,什么也没有。
谢珩礼燃了根烟,突然自嘲的笑,笑自己怎么这么像以前的周缇。
以前的周缇就喜欢在她自认为他看不见她的角落偷偷看他,观察他的一举一动。
他哪有这么傻,他全都看的清清楚楚。
但他也不想说些什么。
她看就让她看,也不会少层皮。
可后来,他就发现很有趣的点。
每当抬起眼睛无意眼神相交的那一霎那,周缇就会眼神躲闪,装作很忙,然后把头低下去。
如同逃避猎人的小兔子。
确实是有趣的。
所以他有时候就喜欢这么逗她玩。
周缇很傻,至今没发现,她只知道,哥哥最近老喜欢看她。
谢珩礼承认,他并不是一个喜怒无常都挂在脸上的人,他沉得住气,性子看着也温和,所以外面人常常说他是个稳重的人,再加上身份地位不菲,有层出不穷的人总想要和他商讨些事,做些生意。
他自小就是别人家的小孩,跳级留学,十五岁就上了大学。兴趣爱好也很广泛,高尔夫,台球,马球样样精通,有时候还会外出攀登,滑雪,做一些极限运动。
他很能把握好情绪,有自己的一套时间流程。哪个时间去健身,哪个时间去办公,哪个时间去看书,井井有条,有条不紊。
这些,已经在他的大脑里形成定格。
但周缇,和他恰恰相反。
这个虽然只比他小“五岁”的小姑娘,但少的规矩可不止一点点。
她有时候会摸外面的流浪猫会不洗手;回家的时候也不先学习,跑去看些小画书,然后悲痛欲绝的学习到深夜;吃饭的时候总吃的很快,不细嚼慢咽,好像有人抢她的东西似的;不喜欢叫人,没什么礼貌,性子很闷。
当然,缺点不止这些,只不过,他不想想了。
因为只这些就已经注定,周缇肯定不是他的理想型。
可后来,一切都颠覆了。
她爬上他的腰,哭泣的趴在他的怀里,说:“哥哥,你不要抛弃我,我以后会乖乖的,不惹你生气了。”
她随意的扭动,让一切都乱了套了。
原本订好的办公时间需要推迟了,要健的身也要取消了。
他很生气,面对他幼小的妹妹,不自觉的叹气。
她不知道男人是个很可怕的生物,没有哪个男人定力会像他那样好,不对,他那天定力也不好。
他失控了。
第一次失控了。
曾经唾弃的男女之爱像是一根绳索把他牢牢锁住。
而对面那头的人。
——是周缇。
他原本想那只是唯一的一次,可后来发现,他每一次的失控都是她引起的。
那根烟,燃了又燃,到最后,也没尝到一丝味。
他只知道,再没有周缇,他就会发疯。-
周缇看着手中的劵,只觉得像是命令。
刚刚的胆战心惊还没消失。
虽然那伙人被警察带回了警察局,但是已经无形中影响到周缇的生活了。
周缇并不能确定他们有没有同伙,亦或是,背后留那么一手。
周缇也不关心他们那群人怎么受处罚,反正有谢珩礼在,他们的处罚肯定不会轻,具体怎么个事,她不是学法律的,不清楚,她只知道,离开这的时间快到了。
毕业后的第三天,有辆绿皮火车会途经家乡,届时,她会在摇摇欲坠的车窗里,慢慢和奶奶相遇。
不是卧铺,就是硬座,48小时的日日夜夜,她要在此忍受泡面味和汗水味交织在一起的味道,可是想想,还是会觉得开心。
她一定将最讨厌的回忆,埋藏在昨天。
门口有辆车,他说的对,他确确实实都安排好了。
打开车门的时候,司机说:“周小姐,明天下午,我会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