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医保没选那家。然后在她的指引下,我驱车去往了她的医保选定的医院。
停好车后,我们一同去了门诊,经过询问后才得知,被狗咬伤要去急诊挂号,而且还走不了医保。
原嫂懊悔地说:“早知道就不来这儿了,多跑出来好几公里。”
我说:“来都来了,就在这儿打针吧,别来回跑了。”
我们到了急诊,向询问台的护士说明情况,护士给了我一张纸条,让我去挂外科的号。原嫂接过纸条,走到挂号处挂了号。外科门敞开着,里面没人,不光没有病人,就连大夫也没有。我让原嫂坐在门口的凳子上等等,我去找大夫。
恰巧注射室里走出来一位小护士,我叫住她:“护士,你们外科这屋没人呀,大夫去哪儿了?”
小护士停下脚步,看向我,然后又看了看坐在凳子上的原嫂,说:“我也不知道,可能大夫有事儿吧,你们在门口儿等一会儿吧。”说罢,她转身就要走。
我迈了两大步,超过她之后拦住了她,说:“我们让狗咬了,得赶紧打狂犬疫苗,要不然你给我们打了得了。”
小护士戴着口罩,我看不到她的全貌,只能看到她的眼睛和眉毛。她的眉毛很好看,弯弯的,不过有点斗鸡眼。说是斗鸡眼,实际上只是瞳距有些窄,双眼的内侧眼白明显小于外侧的眼白,看起来有些呆,有些像八十年代唱《军港之夜》的歌星苏小明的眼睛。她的眼睛虽然是斗鸡眼,但是形状却很好看——杏核状的双眼皮斗鸡眼。她上下打量我一番,然后又回头看了看原嫂,问:“你们都让狗咬了?”
我指了指原嫂,说:“她让狗咬手指头了。”
小护士瞪着斗鸡眼说:“得先让大夫给消毒,开单子,你们取了药再来找我。”
我说:“现在的问题是,大夫不在呀,这算不算是玩忽职守呀?”
小护士白了我一眼,我发现斗鸡眼翻白眼的时候,别有一番“风味”,显得有些蠢。我看着她的样子,差点笑出来,心想,医院招护士的时候,怎么专挑这样的人呀,难道是为了逗病人开心吗?斗鸡眼说:“人家医生不光在急诊,人家还要去病房巡视呢,你们稍微等等吧,一会儿就来了。”
“问题是这里是急诊呀,来急诊看病的肯定都是着急的病人,大夫怎么能擅离职守呢?”我说。
斗鸡眼有些不高兴了,从她的小黑眼珠中就能看出来对我的厌烦,她的语气中已经显现出了急躁:“你别问我了,我也不知道,你们等着就行了,我还要忙呢,那边儿还有病人等着扎点滴呢。”
我看了看她胸牌,记下了她的名字,说:“你别不耐烦,我记住你叫什么了。”
她反而挺了挺胸,故意较劲地说:“记吧。”
“行,我记住你了,”我赌气地说,“江小晨是吧!”
是的,这个可爱的斗鸡眼姑娘正是我未来的妻子江小晨,我们第一次相见时,对话有些不愉快,互相之间斗着气。
“对,没错,”她气鼓鼓地说,“你别挡着我,我这儿忙着呢,耽误了别的病人,你负得起这个责任吗?”
原嫂在后面叫我:“江乐,你别跟她置气了,咱们等一会儿吧,我没什么事儿。”
江小晨蹙眉蔑视我一眼,似乎在怀疑:就你这样的人也配姓江?
我睨视了江小晨一眼,闪开身,她轻飘飘地冲我身边闪过,就像迈着京剧里的鬼步一样。我走回到原嫂身边,她低声安慰我:“你跟一个小护士较什么劲呀?她又做不了大夫的主。”
“我就是听她说话语气别扭。”我说。
原嫂温婉地笑了笑,说:“没事儿,你先坐下吧,咱们等等大夫。”
我想不通,为什么原嫂这么好的一个人,居然会嫁给原哥,难道真的像是我之前从我母亲那里听来的那样,原嫂的爸爸以前是原哥爸爸手下的小喽啰,因为原哥爸爸待原嫂爸爸不薄,所以原嫂才委身于原哥的吗?我不清楚,我猜不透,我也不敢问原嫂。
原嫂问我:“听吴晓诚说,她妹妹为了你打了胎,是真的吗?那天你也没正面回答他。”
我愧疚地点点头,说:“嗯,我感觉挺对不起她的。”
原嫂慢悠悠地说:“其实吧,女人的要求并不高,只要有一个安稳的家就足够了,她可能觉得你给不了她一个安稳的家吧……江乐,我觉得你跟吴晓诚他们不一样,你是踏踏实实过日子的人,不像他们总是瞎混,不过呢,你其实挺没有主见的,有时候好像也挺懦弱的……嫂子没有贬低你的意思呀,嫂子是实话实说,你别往心里去,咱们哪儿说哪儿了啊……”
我点点头,就像接受一个长辈的教诲一样: